依然女生呀呀嘿_第八回 桃花山月下遇虎 柏樹峪雪中訪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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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葦遵王士禮居,藝芸精舍四家書。一齊歸入東昌府,深鎖嫏媛飽蠢魚!題罷,唏噓了幾聲,也就睡了。臨時放下。

說著,走到一條橫澗跟前。原是本山的一支小瀑布,流歸溪河的。瀑布夏季固然乾了,那沖的一條山溝,另有兩丈多深,約有二丈多寬,劈麵隔住,一邊是陡山,一邊是深峪,更無彆處好繞。子平瞥見如此氣象,內心不由作起慌來。立即勒住驢頭,等那車子走到,說:“可了不得!我們走差了路,走到死路上了!”那車伕把車子歇下。喘了兩口氣,說:“不能,不能!這條路影一順來的,並無第二條路,不會差的。等我前去看看,該如何走。”朝前走了幾十步。返來講:“路倒是有,隻是不好走,你老下驢罷。”

話說老殘聞聲店小二來告,說曹州府有差人來尋,心中甚為驚奇:“莫非玉賢竟拿我當強盜待嗎?”及至步回店裡,見有一個差人,趕上前來請了一個安,手中提了一個承擔,提著放在中間椅子上,向懷內取出一封信來,雙手呈上,口中說道:“申大老爺請鐵老爺安!”老殘接過信來一看,本來是申東造回寓,店家將狐裘奉上,東造甚難堪熬,繼思狐裘以是不肯受,必因與行色不符,因在估衣鋪內選了一身羊皮袍子馬褂,專差送來,並寫明如再不收,便是絕人太過了。

當時走近一家,內裡係皋比石砌的牆,一個牆門,內裡屋子看來很多,約莫總有十幾間的風景。因而車伕上前扣門。扣了幾下,內裡出來一個老者,鬚髮蒼然,手中持了一技燭台,燃了一枝白蠟燭,口中問道:“你們來做甚麼的?”申子平急上前,和顏悅色的把原委說了一遍,說道:“明知並非客店,無法從人萬不能行,要請老翁行個便利。”那老翁點點頭,道:“你等一刻,我去問我們女人去。”說著,門也不關,便進內裡去了。子平看了,心下非常驚奇:“莫非這家人家竟無家主嗎?何故去問女人,莫非是個女孩兒當家嗎?”既而想道:“錯了,錯了。想必這家是個老邁太做主。這個老者想必是他的侄兒。女人者,姑母之謂也。理路甚是,必然不會錯了。”

這路雖非羊腸小道,然忽而上高,忽而下低,石頭途徑,冰雪一涼,非常的滑,自飯後一點鐘起家,走到四點鐘,還冇有十.裡地。內心想道:“聽村落上人說,到山集不過十五裡地,然走了三個鐘頭,才走了一半。”夏季日頭本輕易落,況又是個山裡,兩邊都有嶺子遮著,愈黑得快。一麵走著,一麵的算,不知不覺,那天已黑下來了。勒住了驢韁,同推車子商討道:“看彼蒼已黑下來了,約莫另有六七裡地呢,路又難走,車子又走不快,如何好呢?”車伕道:“那也冇有體例,幸虧今兒是個十三日。玉輪出得早,不管如何,總要趕到集上去。約莫這偏僻山徑,不會有強盜。雖走晚些,到也不怕他。”子平道:“強盜雖冇有,倘或有了,我也無多行李,很不怕他。拿就拿去,也不要緊;實在可駭的是豺狼豺狼。天晚了,倘若出來個把,我們就壞了。”車伕說:“這山裡虎到未幾,有神虎管著,從不傷人,隻是狼多些。聞聲他來,我們都拿根棍子在手裡,也就不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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