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嬌娘頓時傻眼:“彆太荒誕。”
給她擋風的黑衫帝王聞言,豁然提燈回身,麵具下迸射出一雙凶光畢露的鳳目。
這傢夥最好顏麵,何況他是土生土長的男尊國君!能從他口入耳到“男人有孕”、“鹿蜀血脈”等詞彙的概率,不亞於他真的懷了。
“想走?你倆都湊不出一套好器官,誰能庇護誰啊?宇文懷璧…實話奉告你,你派去西羌督戰的人在我手裡,與你聯絡的部下也是我派去的,不然我怎敢單身和你倆膠葛?”
男人乍然大吃驚嚇,甩袖推開她,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把燈杆插在地上,才勉強撐住身材,側目瞪眼這女狂徒,陰鷙的鳳眸泛了水光。
宇文懷璧死力壓下了不適,瞥一眼剛撿起柺棍的女人,朝她走去。
厙不足則施然湊上去,體貼道,
太嚇人了,他必然是被附體、奪舍了!
一旁盯著倆人靠近私語的厙不足,俄然發笑,
厙不足不滿道,“肩膀都不讓碰啊?我但是你腹中孩兒的親孃!”
不對勁!
更何況,他那殺意就差開口奉告她了。
宇文懷璧不知震驚了甚麼構造,三尺燈杆俄然裂分為二,被他從中間取出一隻細劍。
“放她走。”他又轉頭看了眼元無憂,“開路。”
唰然!
俄然,鼻息間嗅到一股脂粉香,宇文懷璧頓時五臟翻滾,趕緊抬袖掩麵,卻冇壓下去噁心,
大袖襦衫掛在他略顯薄弱的削肩上,也掩不住他的鳳骨鬆姿,布料是貼著皮肉的薄薄一層,在墨色蜀錦上有泛著銀光粼粼的暗紋,又拿五彩宮絛勒出了一掐細腰。
還趁機摸了摸、他瘦到硌手的脊背。
“彆動了胎氣。”
他突然側過臉來,陰鷙的鳳眸微眯。
傻子戔戔兩句話,把倆人都震了一下。
“我為你烽火戲諸侯,你卻要跟這個毀了容的廢料走?你就喜好被她虐是、啊嘶!——”
男人毫未躊躇,劍尖便自她的臉頰劃下鎖骨,沿途留下一筆猩紅。
紅裙嬌娘垂眼看著雪頸上的劍,目露哀傷,
厙不足痛撥出聲,趕緊後退,顫抖的雙手擋在臉上,卻不敢去觸碰傷處。
宇文懷璧卻並未轉頭,隻拂袖拍掉她的手,低“嘖”了聲略表不快。
眨眼之間,高她一頭的男人,就杵在了元無憂麵前,擋了北風。
二人對臉而站,元無憂不甘逞強的昂首,眼瞧著男人捋出了腰間的五彩宮絛。
高大清臒的鮮卑天子,瞬息間站立不穩,冇由來的作嘔,端賴細細的燈杆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