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股大力推搡到一旁,李長歌腳下一個不穩跌倒在地,腳腕處傳來的痛感讓她不由悶哼出聲。
“站住,你們是甚麼人?有出入的令牌嗎?”為首的侍衛“唰”的拔出長劍,攔在兩人麵前。
許是從未被人如許夷易近人的對待過,海棠吃了一驚,隨後扯開了嘴角笑道,“女人說的那裡話,奴婢隻是擔憂你的身材味吃不消,奴婢冇事的。”
感遭到身邊人的非常,楚雲離停下腳步,回身掀起那廣大的衣袖,隻見數道寬窄不一的傷痕充滿兩個手腕,新傷壓著舊傷,慘不忍睹。
李長歌看著麵前從車上緩緩走下來的人,一時欣喜萬分,“雲離哥哥?如何是你?”
“女人,要不我們先歇一歇吧,你的身材禁不起這麼折騰啊?”海棠有些擔憂的看著身邊神采慘白的人兒問道。
話還未說完,隻見那侍衛像是擯除喪家之犬普通嫌惡的罵道,“冇令牌在這裡費甚麼話?皇上昨日特地叮嚀,要加強都城的防衛,誰曉得你們是不是特工,逛逛走,從速滾,彆在這兒礙眼,不然要了你的狗命。”
手腕上那晚被韁繩勒出的傷痕還未褪下,猛地被他一握,李長歌當即疼的差點咬住舌頭。
“還疼嗎?”她不說,楚雲離天然也不再問,隻是顧恤的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滿眼的心疼。
“長歌,公然是你。”
楚雲離笑著答道,“父皇派我出使北燕,天然是有要事商討,倒是你,這麼晚了,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城玩兒了?你這個瘋模樣,慕容儘如何也不管管你?”
李長歌不著陳跡的抽回擊,垂眸不言。
聞言李長歌眸色暗了暗,楚雲離並不知她和慕容儘之間的事情,隻當他們還如疇前那般豪情甚篤。
“這,這如何回事?”楚雲離大驚,他當然曉得麵前這個丫頭的技藝有多好,如許的傷不會是在疆場上受的,一看就是刑訊所受。
見麵前人彷彿有苦衷普通,楚雲離也冇再多問,隻是握住她的手笑道,“本日就便宜你了,走吧。”
楚雲離,南楚當今太子,自幼被當作人質養在北燕十幾年,曾拜在李憲門放學武,自是與李長歌熟諳。
李長歌看了看火線城門處的閃動的燭火,搖了點頭,“走吧,今晚如果我們進不去城裡,隻能露宿在內裡了,抱愧,害你跟我刻苦了。”
看著長劍在月色下出現的冷冷青光,李長歌清眸安靜,答道,“我們本是隨皇上冬獵,未趕上雄師隊,還請軍爺放行。”
誰知馬車卻在她麵前停下,直到車簾被一雙指節清楚的手翻開,一道熟諳清煦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