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如煙“嗤”的一聲笑了,“提及這個張先生,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呢。”
如煙呆呆的看著鶯哥,鶯哥也看著她。
有個掃地的老婆子上來悄悄的和鶯哥說,“明兒過八月節,姨奶奶給她放了天假,讓她歸去給父母存候,冇想到半天工夫就返來了,你如果想探聽動靜,且去問問彆人吧。”
“好mm,銀子的事兒不急,等過了節再去領也不遲,你去歇歇吧。”鶯哥自作主張的打發了阿誰小丫頭,轉頭來問如煙,“這是如何回事?”
鶯哥在一旁給他籌辦紙墨筆硯,獵奇的問,“為甚麼說這個張先生‘刻薄立室’,他家特彆窮不成?”
鶯哥一聽,本來是從府外返來的,那就更甚麼都不曉得了,還是等祥月她們返來再說吧。
小丫頭嚥了咽吐沫,彷彿不曉得從那裡提及,乾脆跳過過程,直接說結論,“安榮堂的春纖,被大夫人綁起來了,要打死呢。”
本來門庭冷僻的鬆柏堂,這幾天實在熱烈了起來。
小丫頭捱了罵,低頭站在門口不敢往前,一邊喘勻了氣,一邊研討如何說,“剛纔,祥月姐姐打發我去綠玉浦領遠少爺這個月的筆墨錢,我到了那兒一看,大少奶奶不在,青蓮、青柳、青雲、青月四個姐姐都不在,我左等也不返來、右等也不返來,正在焦急的時候,小丫頭蓮兒俄然跑返來,嘰嘰咕咕的不曉得和她們屋裡的王媽媽說了甚麼,王媽媽就慌鎮靜張的走了,院子裡的小丫頭們也都奧秘兮兮的……”
“我也是聽遠少爺說的,說是甚麼‘理無久享’,不曉得是個甚麼意義。”
如煙回過神來,“鶯哥,你去一趟隴香園,看看春曉在不在,跟她透透口風,看她知不曉得。”
如煙嘲笑她,“你又看過幾本書?曉得幾個典故?這張先生的事兒,我也是聽遠少爺說的。說這個張先生,是賢德二年榜眼出身,學問通的不得了,長的也是一表人才,就是為人有點兒固執,當官不曉得阿諛下屬、拉攏部屬,直言不諱,獲咎了人,讓人蔘了一本,當今皇上一道旨意就給削職為民了,我們將軍爺惜才,重金聘到鹿苑書院裡,給這些高官貴胄的後輩搶先生。這位張先生,家裡有位特彆短長的夫人,為人辦事特彆鄙吝、總思疑彆人占她便宜,下人多吃一口,就非打即罵,有一次張先生說他夫人分歧情麵,她說:‘當家人必須刻薄立室!’,給張先生聽到,大怒,拍著桌子問,‘下一句是甚麼?’這事兒厥後不曉得誰給傳出來,將軍也給做主,把這位夫人給休了。也不曉得書院裡阿誰貧嘴的,就給張先生起了個外號,叫‘刻薄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