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乾脆躲進屋裡不出來了。
要做豆花,就得用石磨。
驢子被套了馬車,麥芽便叫哥哥推磨,她站在邊上,把泡了一夜的黃豆,用小勺往磨鬥裡舀,冬生推著磨,迷惑的問道:“妹,你這是要做豆腐啊?”他曾經聽人家講,做豆腐都是如許做的,不過他們家能做豆腐嗎?彷彿挺費事的。
麥芽先拿碗舀了些紅糖在家碗,倒些開水衝開,再用勺子舀了一大勺豆腐腦。
“哦,我讓元青擱到廚房去了,”鹵水是從元青從縣城裡的豆腐坊買來的,是麥芽要的。
早晨清算好了以後,田氏幫著她燒水,又一桶一桶的往屋裡拎,說實話,如許拎是挺費事的,可冇體例,誰叫廚房處所小,加上比來又擺了那麼些罈子,哪另有處所擺澡盆子。
麥芽一向賞識著她的沐浴盆,好一會才直起腰,“那我明天劈麵感謝他好了。”
“給我看看,”麥芽接過他手裡的糖罐,瞧見內裡的紅糖成塊狀,都結在一起了,“冇事,用開水衝開就成。”
在它還未冷卻之前,從速倒進木桶裡,蓋上一層濕布。
孩子們都長大了,田氏很欣喜,可要替他們操的心還多著呢。
“那咋行,水都洗過了,再洗該不衛生了,”麥芽不附和。
彆的,她把剝下來的竹筍葉,挑了些好的,放在院子裡曬乾,留著端五節包粽子。田氏說家裡人吃不那麼些粽子,少弄些意義一下就成了,但麥芽卻想著多做些花腔,粽子也不是隻要一種做法。
“彷彿另有,上回你抱病,娘稱了些返來,應當還冇吃完,你找找看!”冬生趴在廚房裡翻找,不一會,摸出個糖罐,“喏,有是有,就是不太新奇了。”
等麥芽靠的近,這纔看清,本來他扛返來的,是隻大水桶,說是水桶不太得當。記得之前看過很多時裝劇,女子們沐浴用的就是這類木盆。
冬生擦擦汗,渾厚的笑道:“還能從哪來,當然是元青給麥芽做的,不然你們覺得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呢!”
田氏站在門外,“冇事,娘冇那麼精貴,你快洗吧,再磨蹭,水該涼嘍!”她去了院子,看小雞仔是籠了冇有,鵝也進了籠,正在嘎嘎的叫個不斷,兩端小豬吃的飽飽的,擠在一塊,收回呼嚕嚕的聲響。
磨好的豆漿還比較渾濁,第一次做,她磨的未幾,也就一小桶。
這東西田家倒是有,一向擱在院子裡,平時也很罕用,根基上都是拿著它當曬東西的台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