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沛安撫的拍了拍她,眼中閃過一抹戾色,“你放心,娘自有安排!”
三人麵麵相覷了下,還是鬱太醫答覆道:“若不儘快解毒,恐怕隻餘一秋之數!”
慕府。
阮雲沛臉上有些掛不住,“孃的事你無需操心。昨日不管是不是沈靈溪告的狀,娘也不會放過她,何需你親身脫手?”
此話一出,中間的人立時辯駁道:“鬱太醫,您此話未免兒戲了點,一則我等尚不知此方究竟有無感化,二則用奇毒之物當主藥實是萬分凶惡,王爺乃萬乘之軀,豈能等閒犯險?”
阮雲沛見狀歎了口氣,牽著她走出狼籍的閣房,苦口婆心的道:“你是相府的嫡出大蜜斯,是齊王府的將來王妃,你的言行舉止代表的是相府,是你爹,便是再憤怒,也不該當著旁人的麵發作!”
最後一人介麵道:“王爺體內之毒早已入髓,我等十餘年來用儘體例,也僅能壓抑住幾分毒性,而王爺的內腑已經大受其損,再不儘快醫治,恐生大惑。何況,此方先前我等已實驗過,雖還不知詳細解毒之法,但確切有所感化。依我之見,王爺不能等閒犯險,但也可依此方醫治。”
沈佳溪聽及將來王妃幾字,粉頰微緋,卻也泄了幾分氣憤,隻是仍道:“可我一見那小賤人便惱得很,何況若不是她告狀,昨日爹的生辰便該歇在您這,哪會便宜秋姨娘?”
慕之楓輕笑,“既然如此,另有何可爭辯的?三位隨本王從南臨來到玉涼,不也是為了看望解毒之法麼?”
容賞院中,沈佳溪劈裡啪啦的摔了一地的精瓷玉器,屋中婢子無不瑟縮在角落,不敢上前勸止。
“娘,您也罵我?”沈佳溪愣愣看著她,一臉委曲。
三人不再說話,齊齊揖身應了聲“是”。
暖紗掩映的角亭當中,慕之楓坐在玉幾旁,閉眸輕叩幾麵,悄悄聽著亭中彆的三人的稟告。半晌,他展開墨眸,似笑非笑的道:“這麼說,你們也開不出如許的方劑了?”
阮雲沛瞪她一眼,“此一時彼一時,之前你爹底子不會在乎她,天然任由我們搓磨,而昨日她在朝臣麵前露了臉,於公於理,你爹都不會再讓她出事,不然將大大有損相府和你爹的名聲。”
阮雲沛一出去便幾乎被一隻聽風瓶砸個正著,幸而閃躲得快,不然保不準就會存了相。她眉頭一攢,上前一把奪過沈佳溪手中的玉瓶,叱道:“娘知你心中難受,但你爹本日說的無錯,先生教你的端方儀禮,你學到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