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她們坐下,沈靈溪斟了兩杯香茗,推到她們麵前,笑道:“方纔多謝你們了。”先前便是她們敏捷請來了沈鶴智,才使沈鶴智瞥見了沈佳溪的淩辱行動。
“母、母親,不打緊的。我、我冇事。”沈靈溪渾然疏忽了阮雲沛公開裡讓她去討情的眼神,有些鎮靜的縮回擊,躲到了沈鶴智身後,直將阮雲沛氣得牙癢。
“奴婢同翠蕊之前皆在書房服侍。”
“您是奴婢二人的主子,奴婢二人自當保護您。”蘭芯輕聲道。
沈靈溪麵龐一紅,又規複了膽怯的模樣,小聲道:“女兒是在書閣聽夫子教誨哥哥時說的。”
沈鶴智微怔,驚奇的看向沈靈溪,隻見到她傷痕累累的臉上儘是當真是篤定,不覺平複了幾分肝火,“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她死死拉住沈佳溪的手,直使眼色:“佳兒,聽你爹的話,彆再混鬨了!”
沈悅溪掉隊一步,附在沈靈溪耳邊低笑道:“五妹,你本日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待閣房平靜下來後,沈靈溪摒退其他人,僅留下翠蕊及另一名婢女蘭芯。
“是。”沈怡溪和沈悅溪低眉紮眼的應道。
“爹,您竟然為了這個小賤種罰我?”最早沉不住氣的是沈佳溪,她難以置信的指著沈靈溪,大聲嚷道。
沈佳溪忿忿一頓腳,甩開她的手,回身跑了出去。
“四姐,我聽不明白呢!”沈靈溪佯作羞怯的垂下首。
沈靈溪非常不測,能在書房服侍的,多是脾氣穩沉通油滑,也頗受愛好的,沈鶴智慧將這二人調來服侍她,倒也算故意了。
一室喧鬨,無人敢發作聲音。就在這時,卻聽一記清麗的聲聲響起:“父親,賢人曾讚在鄭國為相二十餘載的子產有四種美德,言曰: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養民也惠,其使民也義,乃是為相之德。父親您為相十餘載,‘恭敬惠義’四德無一不俱,若然還不能銜群臣,這天下間另有誰能做到呢?”
沈鶴智沉下臉,冷道:“女先生交你的儀禮端方,你全學到狗肚子裡去了?”罵沈靈溪小賤種,他沈鶴智又成了甚麼東西?
沈靈溪還是一臉茫然,沈悅溪嗤笑聲,揚長而去。
阮雲沛暗自咬牙,牽出笑容上前拉過沈靈溪的手:“靈溪,你也知你大姐脾氣直,先前的事你莫要往內心去,等她思過完了,我再讓她來給你報歉。”
消減了幾分肝火,沈鶴智馴良的扣問了沈靈溪的身材狀況,又交代丫環嬤嬤細心折侍,複帶著阮雲沛等人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