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時的話音一落,周羨像是想到了甚麼似的,猛的站直了身子!
“漆耘凡像統統的文臣一樣,對於武將格外的看不紮眼。汝南王在邊關作戰期間,他連續上過八道奏章,參汝南王的不是。當時另有很多主戰之人,對他很有微詞!”
池時聽著身後的聲音,轉頭一看,隻見周羨從架子一旁走了出來,他的頭髮有些混亂,身上的衣袍皺巴巴地,看上去像是幾宿冇睡了。
“有這說嘴的工夫,不如去縫壽衣,納鞋底!人家池仵作,給我們楚王府做事,還要倒貼棺材,壽衣,像甚麼話?下回再讓我聽著,你們兩個就給我打棺材去!”
池時眼睛一亮,“汝南王可冇有說他留下的線索,是指向可托賴的人,還是指向仇敵。他是中毒而亡,當時身邊有叛徒。這漆耘凡吵嘴不明,但我想著,是他冇跑了。現在他身在那邊?”
池時拿起一卷,又放了下去,她順著放卷宗的架子一向走一向走,走到了汝南王出事那段時候的架子前,便停了下來。
見池時看他,周羨靠著架子,整了整袍子,“我叫人查過了,當年汝南王身邊,並冇有一個叫做遲姍姍的人。便是同這四字成語有關的人,都不存在。”
方夫人在方春梁的屍身運歸去的那一日夜裡,離世了,那名叫方邑的孩子,一夜之間成了孤兒。
“姍姍來遲,從搖光數起,第三個是玉衡,從天樞數起,第三個是天璣。但是這都不對,因為姍姍來遲,所謂遲,是慢,是掉隊的意義……”
周羨掰動手指數了起來,“文曲星下凡,中過狀元;當年又在汝南王身邊,在邊關同他有過打仗的人,當真有一個!”
“如果人名的話,倘若他手中有汝南王留下的證據,為何這麼多年,從未站出來過,說過一句?”
“噓!你小聲些,如果叫常統領亦或者是管家聞聲了,還不見我們給打出去!如何冇傳聞,冇瞧見本日街上亂成了一鍋粥,連賣燒餅的呼喊聲,都變得小了!”另一個女聲響起。
“沈藥師同殿下甚麼情分,他的親孃舅,說翻臉就翻臉了!”
池時聽著,搖了點頭,這年初買賣不好做,連楚王府都要同她搶買賣了。
她想著,席地而坐,從腰間掛著的錦袋裡,取出了一枝碳筆,又拿出了一張白紙,在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池時說著,又深思了起來,“天權,乃是北鬥七星當中,最暗最隱晦的一顆。權者時也……天權又被稱作文曲星。”
“那塊玉佩,翻開的時候,是從搖光到天樞,關上的時候,是從天樞到搖光。可這同姍姍來遲又有甚麼乾係?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