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青都能想到哥哥拎著菜刀來找宋徽冒死的模樣。
不過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家常話,她說出來卻像是遭到了極大地欺侮普通,滿臉不安閒。
說罷,宋二老爺斜了田氏一眼,又道:“另有,這今後的日子,大郎不能歇在大郎媳婦屋裡,映雪天然就有了機遇。這不是功德是甚麼!”
手裡的帕子的確被她擰成了一個坨。
這府裡誰不把她當端莊蜜斯對待,甚麼好吃的好喝的不是第一個送到她麵前,還如許惺惺作態。
雙瑞冷靜又翻了個白眼。
看著蔣沁眼中的淚光,春青的孃親跟著鼻子一酸,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
宋徽立即接過飯碗,很狗腿的給春青添了一碗,“多吃點,多吃點。”
她恨極了春青也恨極了雙瑞。
她恨她們過得比她幸運。
蔣沁她爹竟然要把阿誰窯姐兒抬做平妻,並且還要為此大擺三天流水宴。
蔣表姐就是一朵玻璃白蓮花!
攥著拳頭,陰惻惻的撩了雙瑞一眼,內心恨恨的罵道:死丫頭,你有甚麼好對勁的,有朝一日讓你跪著在我麵前哭!
他們的目標是大郎,隻要把大郎清算了,春青就算懷十個八個孩子又有甚麼用!
蔣沁身子一顫,神采慘白的說道:“又讓阿姨破鈔,我有衣裳穿的。”
“那就做豆綠色吧。”蔣沁低聲說道,說罷,緩慢的站起家來,“我歸去籌辦給表妹的禮品。”
蔣沁望著針線笸籮裡一軲轤紅線,嘴角勾了勾。
明兒孃親帶著mm來瞧她,如果看到她脖頸處的傷痕,非得覺得宋徽對她家暴呢。
蔣沁揪了揪帕子,內心一陣酸澀。
傻人有傻福呦!
表姐真討厭,每次和母親說話都一副受了天大委曲的模樣。
大奶奶,你真是夠了!(未完待續。)
而鎮國公府二房的田氏現在倒是愁眉苦臉的坐在迎窗大炕上,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望著蔣沁鎮靜分開的背影,春青的孃親長長感喟一聲。
“好,給你做鵝黃色的。”春青的孃親寵溺的捏捏小女兒肉鼓鼓的小臉,抬眼朝蔣沁笑道:“沁兒想要甚麼色彩?”
憑甚麼你們就能有敦睦的家庭,而我就隻能寄人籬下受人白眼。
“鵝黃色”就變成了“鵝房色”,惹得她孃親揉著她的頭髮一陣笑。
他清楚記得昨日事畢後將餘娘子的水紅色鴛鴦肚兜藏在了羊圈的乾草垛裡,可明天翻遍全部羊圈如何也找不到。
心中憤激的宋二老爺望著田氏一張酸黃瓜臉,內心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