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吉利快意和子辰走了出去。
跟著她出去的是兩個七八歲才總角的小丫頭,一人拎著一個小承擔,縮手縮腳地站著,眼神怯怯的。
程氏更是憤怒:“你另有臉哭!”拔了頭上的簪子,向拾花臉上亂戳。
“出去吧。”她泄氣地說。
程氏看著拾花叮嚀道:“你去周大娘那邊領幾張治跌打扭傷的膏藥來。”
阿誰婆子將兩個食盒放下,笑道:“姨娘請慢用。”
……阿誰死賤人細瘦得如柳枝普通,哪來的那麼大的力量,更可氣的是,她還冇把她主子如何樣呢,她竟然敢以下犯上,對她脫手!想到這裡,程氏氣得肝疼。
貌似恭敬,可舉止倒是驕易。
她越說越氣,揚手一掌打在拾花的臉上,打的拾花一栽,這邊臉上又是一下,頓時拾花黃瘦的兩腮紫脹起來。
她喚了拾葉出去,讓她把兩個小丫頭帶出去,安設鄙人房裡,好好教誨她們如何奉侍主子。
吉利快意一看菜肴豐厚,立即饞得隻流口水,圍著桌子坐下。
凝煙似懂非懂。
程氏暗自歎了口氣,看來老夫人真的放棄凝煙了,給了她兩個冇調教過的小丫頭,能做甚麼!
程氏氣得捂住胸口,門外拾葉稟道:“廚房媽媽送飯來了。”
程氏將獨一一碗碧梗稻米飯給了凝煙,其他的滿是淺顯的白米飯。
她固然年幼,卻也分得清榮禧堂與芷晴院有著天壤之彆,一個繁華一個寒酸,她自小錦衣玉食慣了,那裡耐得住貧困?是以言語間很有些指責程氏的意義。
程氏停了下來,思疑地盯著拾花:“她真這麼說?”
凝煙含著淚問:“為甚麼我們要靠著她父親用飯?是我的父親無能嗎?”
子辰也漸漸地蹭了過來。
待屋裡隻剩她們母女兩個,程氏替凝煙擦去眼淚,怒其不爭道:“哭甚麼哭!是能哭得老夫人轉意轉意嗎?那你固然到老夫人跟前哭好了!”
程氏氣個半死,狠狠戳了她的腦門一下:“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白眼狼,老孃頂著這麼大的風險為了誰,莫非為了我本身!早就跟你說了,諼兒不死你就難有出頭之日!老夫報酬甚麼把你趕出榮禧堂,是因為我們關鍵諼兒嗎?這隻是個藉口罷了,便是冇有這檔子事,你遲早也會被趕出來的,你是庶,她是嫡,況我們一家大小還仰仗著她父親用飯,老夫人有了諼兒還會把你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