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則安說：“這個時候再有人奉告你，故事裡包拯是真的存在的，也真的辦過很多大案，但陳世美不是負心人。正相反，陳世美是個廉潔的好官，這個故事是他仇敵編出來構陷他的，你信多少？”

謝則安說：“耿禦史，明天你也看到了，陛下他甚麼都敢想，甚麼都敢做。我勸你現在多忍耐不是為了讓你保全本身，而是為了朝廷的將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又一次慎重地朝耿洵一揖：“將來朝廷會更需求你們。”

謝則安並未直接回謝府，而是轉道去了白日剛拜訪過的耿府。茅房那邊的狼籍不堪已經清算潔淨了，像是甚麼都冇產生過一樣。

謝則安說：“以是說，言論是老虎。有些事一旦傳開了，想廓清就非常難。將來姚先生的新法如果推行開了，有人隨便爭光曲解如何辦？”

姚鼎言也憋著一口氣。

還好他體力不差，要不然真的走不了。

耿洵皺起眉頭，嘲笑說：“難伸謝少卿要我像你一樣巴結上意，連炸人茅房這等肮臟事都做得脫手？”

耿洵又呆住了。

趙崇昭興高采烈地說：“仇家！我也是這麼想的！像把當初阿誰馬禦史弄走一樣把他貶得越遠越好！”

謝則安說：“冇題目。”

謝則安一點都不含混，拿起玉璽重重印了下去。

趙崇昭說：“三郎你的意義是？”

謝則安：“……………………”

謝則安說：“耿禦史是有大抱負的人，何必在這些小事上讓陛下難堪？”

趙崇昭興趣勃勃：“這個好！”

炸茅房是謝則安的成本行，他有完整的籌辦。現在的工部是謝季禹的老部屬在管，火藥坊嘛，他的老部屬在管，弄點小炮仗過來有甚麼難的？

耿洵書房裡還亮著燈。

“將來”兩個字重重敲在貳心頭。

看來講了也是白說。

謝則安說：“你早點睡，我先歸去了。”

趙崇昭和謝則安一身混進人群裡找不著的打扮，趴在一株大樹上往耿洵府中看。

他不成思議地瞪著謝則安：“你為阿誰耿洵說話？”

他們一拍即合。

謝則安說：“你喜好就好。”

趙崇昭更不樂意了，謝則安和姚鼎言都是他信賴的人。耿洵這一次兩次地彈劾，不止罵謝則安和姚鼎言，還捎上了他，莫非是用心打他臉？

這還隻是印出來的，冇印出來的那些呢？誰都不曉得旬報那邊把握著多少東西。

謝則安吹了聲長哨。

謝則安一口灌儘杯裡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