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則安走出來,隻見耿洵麵青如鐵,惡狠狠地瞪著他。
謝則安說:“因為老馬和秦先生都在為你頭疼啊。”
謝則安說:“陛下說得有理。”他睨著趙崇昭,如數家珍般列出一個個提出過反對定見的朝臣,“徐先生曾經反對過姚先生,該貶;我父親曾經采納過姚先生要錢的便條,該貶;禦史大夫秦明德,彈劾過我和姚先生,該貶;兵部尚書、禮部尚書、戶部侍郎……”一長串名單唸完,謝則安擲地有聲地建議,“十足貶出都城。”
謝則安曉得對這麼個滿腔熱血的年青言官來講,本相非常打擊人。但不下點猛藥,如何能把耿洵如許的有生力量保下來?禦史台的人貶了兩次,死守的人所剩無幾了!
謝則安耐煩地聽著。耿洵參的事不大,聽起來乃至另有點在理取鬨。
趙崇昭正憋得慌,聞言兩眼一亮:“走!”
報紙是好物。
如果說前麵他的不支撐算是惹怒了姚鼎言,那這個一出,姚鼎言會更不歡暢吧?
謝則安動機轉了又轉,等趙崇昭說完後淡笑著接腔:“既然如許,不如把這耿洵殺了吧。”
謝則安說:“一滴水解不了旱。”他重新坐下,“以是必須想體例聚雲成雨。耿禦史,如果我把由各地報邸得來的動靜與你們禦史台互通有無,你們能做的事情是不是更多?”
謝則安說:“陛下,明天看起來風和日麗,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喝完這杯就去炸耿洵茅房吧……”
趙崇昭興趣勃勃:“這個好!”
謝則安內疚地說:“也冇甚麼事,就是想在旬報那邊刊點小文章……”
耿洵說:“謝少卿為甚麼要找上我?”
耿洵書房裡還亮著燈。
耿洵皺起眉頭,嘲笑說:“難伸謝少卿要我像你一樣巴結上意,連炸人茅房這等肮臟事都做得脫手?”
謝則安一點都不含混,拿起玉璽重重印了下去。
耿洵說:“千裡之堤毀於蟻穴,見小禍時不管不勸,終有大禍。這是言官的任務,謝少卿如果想來和我說這個,大可不必多費唇舌!”
還好他體力不差,要不然真的走不了。
彷彿說漏嘴了?
謝則安給趙崇昭舉了個例子:“比如給你講故事,好久之前有個叫包拯的彼蒼大老爺,斷案如神、不畏權貴。當時有位青年才俊叫陳世美,他少年時中了狀元,被天子一眼看中,把公主許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