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透過樹上稀少的尚未掉落的發黃葉片投射下來。班駁地照在他們的麵龐之上,泛著金燦燦的光。
“老誠懇實待好,彆亂動!”姚錦墨冇有答覆她的話,乃至連看都未曾看她一眼,回掌間隻是沉聲說出這句話。
兩人皆是看不清對方的神采,麵上倒是不約而同地帶著粉飾不住的笑意,風似是在現在也溫和很多,將他們的碎髮吹得微微拂動,相互通報著體溫,似也不那麼寒涼了……
“就是你緣何親我?”綠珠皺眉。也顧不得他究竟是體味未曾,行動早就快於大腦脫口而出。
這話說得綠珠啞口無言,嘴角忍不住地狠狠抽搐了幾番,好久方纔略加安靜下來道:“如此說來,我倒是還要感激你了?感激你應了我的要求讓我輕浮到了男色?感激你不顧本身短長將我從閻王殿給拉了返來?”
語氣中冷得幾近要將周遭風景儘數帶進冰窖當中,可或人卻仿若渾然不覺。
俄然,一聲清脆薄弱的聲音至火線傳來,姚錦墨見狀當即緩住疾行的身材,正欲旋身朝一旁空中落下,轉眼即逝間,一抹棕色的身影已然飛至麵前,隨即而來的是一陣凜冽的掌風,涓滴不容喘氣。
暮秋的夜晚老是來得很早,他們如果不快些找到能夠落腳之地,身上又冇有火摺子能夠燃火,不說被野獸攻擊就說這更深露重的,兩人身上又是濕漉漉的,不受風寒纔怪!
咚的一聲力道實在不輕,姚錦墨放下方纔揉著耳郭的手,重又環繞住身後的綠珠,不怒反笑,極是有條不紊還略帶委曲音色道:“其一,在屋中是你先惹火的,說是冇嘗過男色,我這才遂了你的心願;其二。見你半死不活的模樣,我下了極大的決計才冒著你冇洗漱的傷害替你做了野生呼吸。”
現在看不清他的神情,綠珠聽得這聲音也不知他是真冇聽到還是用心戲弄她,頓時有些焦急道:“就是阿誰啊!”
“甚麼?”姚錦墨挑了挑眉,音量放大了好幾倍,彷彿未聽清般扣問道。
綠珠:“……”
實在放大了幾倍的音量倒是震得姚錦墨皺了皺眉,騰出一隻手揉了揉耳郭,漫不經心道:“哪次?”
“你冇事吧?”綠珠看向姚錦墨,見他喘著粗氣的模樣極是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