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天策便是當年救下紀拂兮的將軍的兒子吧？”實在已是想到，不過想突破這令人堵塞的無聲。

半晌，綠珠悄悄舒了一口氣，方纔問道：“那麼，你便是阿誰孩子對嗎？你不是姚皇的兒子，倒是外孫。”

“慕容。”綠珠果斷地吐出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充足的分量。

“曉得的越多，死得越快。”姚錦墨既冇承諾也未回絕，隻是淡淡地開口。

她向來冇見過這麼高興的他，不但是透露於大要，而是發自心底，現在的他像是一個話閘，仿如有說不儘的話。而她則是一個溫馨的聆聽者，在這溫馨夜色的伴隨下，悄悄地聆聽。

“你拉我出來就為問這個？”不像那日般失態，姚錦墨麵上倒是淡如止水。

“我若說曉得，你信嗎？”他與紀府的乾係匪淺，那麼他曉得這件事也不敷為奇。

“你曉得，父皇為何如此心疼她，並取名為紅豆嗎？小巧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她是父皇最愛的妃子所生，倒是在出產的那日難產而死，紅豆便由此得名。斯人已逝，願留相思。”

這一夜，他跟她講了很多她所不曉得的事，有他小時候如何玩皮而被父皇懲罰，有他小時候如何使手腕補綴世子，有他如何從小被衛綺彤膠葛……

實在，她曉得他約莫是恨過丞相和夫人的，隻不過現在不恨了。當年的丞相秉承的是道義，如果換做他，想必也是會如此，而夫人則更冇有恨的事理，她不過一個弱女子，竄改不了慕容玉留下的究竟，獨一能做的就是保住他，給他最好的將來。隻是這刻骨的肉痛藏於心底最深處一向冇法紓解，他不甘心，不想，也不肯這麼等閒諒解狠心將他丟棄的兩人。

姚錦墨彷彿表情不錯，打量了她半晌，轉而看向墨黑的火線：“你曉得紀拂兮是誰嗎？”

姚錦墨眼中落寞逐步深沉，仿若深切骨髓，綠珠冇有打斷他，隻是悄悄地聽著，聽著這段本來已冇入灰塵，悲歌易水的舊事。

“我感覺你和紀府定有不淺的淵源，這或許對我尋母親有所幫忙。”這是此中一點，另有一點就是她的獵奇心，這個賭局或許並不簡樸，她總感覺它會牽涉到很多不為人知的事。

“這是誰？怎生的如此醜？”男人挑眉，一把扯下畫卷，淺笑著捏了捏女孩肉嘟嘟的雙頰。

“那日去寒山室祈福，丞相和他的說話被我偷聽到了。”綠珠實話實說。

“喂，你和紀夫人甚麼乾係，那日見過你後她那般悲傷？”綠珠不敢看他的眼睛，腳底撥動著湖麵，看著由腳尖逐步擴大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