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臉上揉著,拳頭又頂上額心,他低聲的呼了好幾口氣。
申璿點頭。
他如何會不曉得她剛強得可駭?
申璿一個半小時後就醒了,她還住在醫所的病房裡。
裴錦程看著她抽動的身材,那壓抑的模樣,逼得他眼睛又是一紅,他把手搭到她撫著小腹的手上,把指頭給她掰開,將本身的手塞進她的手內心,任她掐揪,俯下身去,臉貼在她的臉上,伸手穿過她的後頸,悄悄摟著她拍,勸她的聲音都在顫栗,“阿璿,你哭出來,哭出聲音來,好不好?”
當代社會,流產清宮算不得甚麼大手術,才做了手術歇息一陣就能走路,她躺在床上,手背上還輸著液體,睜著眼睛望著窗外,明顯是玄色的夜幕,卻也能看到一些星星燈火的味道。
像在做夢,做了一個好夢。
其他幾房的人都很自發,不管出自至心或是冒充,都做出一臉體貼的模樣守在醫所一樓外的大院裡。
裴家家規甚嚴,勾心鬥角的事情如果讓老爺子曉得了,那了局可不曉得有多慘,這個節骨眼上,冇人敢把火往本身身上引。
“幫我把雪球帶過來,行嗎?”
裴錦程握著碗的手一顫,內心俄然一緊,“阿璿!”
裴錦程把魚湯放在床頭櫃上,又悄悄的搬過一張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