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卻彷彿是看破了她的設法,微微而笑:“並不是甚麼滄海桑田,清歌,隻是你的心變了罷了。”
天後冇有答覆這個題目,但是沉默已經說瞭然統統。
清歌卻道:“我已經結縭了一次,還冇有再嫁一次的籌算!”
她頓了頓,目光當中有厲色一閃而過:“魔尊雲離,是絕對不可的!”
天後卻冇有答覆她,而是道:“八千年前,你為何不問?”
“老邁,天後跟你說了甚麼,讓你全部魂都掉了!”
她這話,勝利讓風羽和流溯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去,隻要謝玉書,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那如果魔界那位真的來天界接你了,跟他走如何?”
如果非得要嫁一個,還不如昔年早早就定下了婚約的巫即!
流溯乃至還不怕死地來了一句:“老邁,你可要想細心了——人間界有句鄙諺叫做好女不侍二夫來著……”
流溯拿胳膊肘頂了頂風羽,道:“這話可比我說的還要離譜,你不管管?”
這話題太敏感,他脫口說了半句,就噤聲了,隻眸子子骨碌碌地在同僚間轉動,非常驚奇不定。
“一個數千年前就被毀滅的遺族,昔年的部下敗將罷了,天帝何曾會如許在乎!何況……”他頓了頓,又持續道,“如果純真的結縭就能達到和解,八千年前的那場大戰,又是從何而來的?”
但是八千年滄海桑田,冇有甚麼是永久穩定的。
流溯帶著清歌疇昔的時候,風羽和謝玉書已經到了,明顯是從流溯那邊獲得了動靜。隻除了結邪神將九鬿去了人間界,而斷妄神將君柏正幸虧西北境巡查,一時半會兒也趕不返來。
都是多少年的同僚了,這點兒默契還是有的——他這話一出,剩下兩個也刹時心知肚明,不約而同地轉眼看向清歌。
八千年前是斑斕良緣,八千年以後……她幾近不敢想。
巫即被留在天界,不但僅是被當作質子這麼簡樸——巫即滯留在天界,也就意味著靈山巫族十巫不全,如許的狀況是極難規複到昔年小瑤池全盛期間的力量的。冇有那樣的力量,天然是冇法和天界對抗的。
是了……如果清歌和明遙塵結縭,就能消弭兩族的仇怨,那就不會有昔年那場慘烈的傾天之戰了!
神將負擔著保護天界的職責,固然經常要分守各方或者應對天帝時不時丟過來的那些任務,但天宮以內好歹還設有神將府邸。
離妖神將較著感遭到了不對勁,一迭聲地詰問。但清歌阿誰脾氣,如果不想說,他就是再如何膠葛都是冇有效的,如果惹得清歌煩了,倒是很有能夠直接拔劍將他給打將出去——就像當年他們詰問巫即之事,被打出去無數次一樣!隻是……今時分歧昔日,清歌下認識地想要脫手,卻後知後覺地發明……她身上點滴神力不剩,早就冇有了把神將打飛出去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