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沿著蜿蜒的血跡追逐疇昔的時候，統統會產生的統統，都已經產生。

阿誰時候，作為天界最高貴的女神，天後彷彿已經早早地有了某種預感。

這是哪怕親手搏鬥所愛，也不能逆轉的……天命。

“我很悔怨，昔年同意你隨昊姝修習，神女訣如許的東西……”她大抵是想攻訐兩句的，但話到嘴邊卻不知為何頓了頓並冇有再說下去——大抵是天姬方纔滅亡，她心中即便有不滿也隻能臨時壓下，“我不肯你成為昊姝如許，以是隻能肅除你的情根，永絕後患！”

一無統統，纔不畏落空，一旦具有，哪怕隻要些許，哪怕終是虛妄，也會畏首畏尾，不肯丟棄。

她第一次說出了心底最深處的話。

情根是天後親身施術肅除的，生而有之的東西，卻要生生煉化肅除，這此中的痛苦煎熬，彷彿是從靈魂深處伸展出來的，昔年的清歌咬牙忍下一聲未吭，現在再次曆經，卻彷彿感覺除了情根，另有甚麼東西，也隨之一點一點流失消逝……

而她……也甘於當一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