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棄還是點頭：“我早知此術不能改命，我隻求續命。”

他不是那隻邪魔，求的是續命而不是改命，天然也不會求而不得。

莫棄看了清歌一眼，卻還是果斷地答了一句：“這是天然。”

明顯是想確認她懷裡這個孩子是否安好纔是真！

桂花茗了口茶，漸漸地點了點頭。

“哪怕紅線牽引之術並不是甚麼逆天改命之術？”

清歌順著她的目光轉頭望去，就見莫棄就站在門外，一手握著把鐮刀，一手提著個揹簍，粗布麻衣，遮陽的鬥笠投影下的暗影幾近遮住了他半張臉，讓他的神采有些恍惚不滿――也不曉得是剛剛纔到，還是已經聽了好久。

就像踏上虛空之路前來蓬萊的時候，他對酆都那位蓮妖說得那樣――你拯救，我續命，你要多久，我就續多久！哪怕是以命養命，他也要為清歌爭奪到蓮憶尋到拯救之法為止。

她的話較著是對著清歌說得，但是她的目光卻超出清歌，落在院門外。

莫棄也不說破，隻是笑道：“如此我就先帶清歌歸去了。”頓了頓，大抵是感覺如許顯得直接暴躁了，因而補了一句，“家裡來了客人，還等著清歌歸去。”

莫棄點了點頭，笑道：“如此最好，我也算是不負小酌當日所托了。”

清歌原想說她不需求，隻是話到嘴邊，卻不知為何說不出口。

兩人對於這模樣的本相，都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感受。昔年人間界兩大上古遺族之一，被世人稱之為“天命之族”的雲落卜族，竟然毀滅於一隻邪魔的莫名遷怒，與靈山巫族和天界開戰，轟轟烈烈一場撻伐以後的隕滅隱冇比擬，實在是……過分憋屈！

“雲落卜族的紅線牽引之術，並不是甚麼逆天改命之術。”桂花臉上早冇了慣常的笑意，隻要凝重和當真，“當初你們要來尋蓬萊，我就已經提示過，如果再說一遍，是不但願昔年的悲劇再度重演。”

“他帶來的阿誰女子，身材孱羸，光從麵相看便是短夭之命，如許的命相必定是活不悠長的――如許的生靈來求取紅線牽引之術，長成本來是不允的，何如最後一時心軟一念之差。紅線牽引之術是同生共死之術，在卜族也隻要真正相愛之人纔會在結縭之時利用，以姻緣紅線為引，將兩邊的星鬥運氣牽引到一起，今後同生共亡。如許的術，能夠以命續命，卻不能減緩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