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棄還是點頭：“我早知此術不能改命，我隻求續命。”

莫棄並冇有辯駁，跟掌司老頭兒打完號召，才又問清歌：“講完話了嗎？”

言外之意，就是不是掌司老頭兒，不消擔憂。

莫棄帶她來尋蓬萊，傳聞也是為了此術，以是即使疏淡如清歌，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掌司老頭兒：“……”

換言之，本來該當早夭的女子，因為獲得邪魔冗長生命的共享而保住了性命，但也僅僅隻是保命罷了，病痛帶來的折磨和痛苦卻半點都不會減少，反而會因為病勢的更加沉珂而日趨痛苦。

“他帶來的阿誰女子，身材孱羸，光從麵相看便是短夭之命，如許的命相必定是活不悠長的――如許的生靈來求取紅線牽引之術，長成本來是不允的，何如最後一時心軟一念之差。紅線牽引之術是同生共死之術，在卜族也隻要真正相愛之人纔會在結縭之時利用，以姻緣紅線為引，將兩邊的星鬥運氣牽引到一起，今後同生共亡。如許的術，能夠以命續命，卻不能減緩病痛。”

莫棄也不說破，隻是笑道：“如此我就先帶清歌歸去了。”頓了頓，大抵是感覺如許顯得直接暴躁了，因而補了一句，“家裡來了客人，還等著清歌歸去。”

清歌原想說她不需求，隻是話到嘴邊，卻不知為何說不出口。

清歌順著她的目光轉頭望去，就見莫棄就站在門外，一手握著把鐮刀，一手提著個揹簍，粗布麻衣，遮陽的鬥笠投影下的暗影幾近遮住了他半張臉，讓他的神采有些恍惚不滿――也不曉得是剛剛纔到，還是已經聽了好久。

“哪怕紅線牽引之術並不是甚麼逆天改命之術？”

他不是那隻邪魔，求的是續命而不是改命，天然也不會求而不得。

桂花笑而不語。

莫棄點了點頭，笑道：“如此最好，我也算是不負小酌當日所托了。”

掌司老頭兒表情不好，現在被人設想成惡人更加不爽，忍不住哼了一聲。清歌聽他如許說，看了桂花一眼，道：“是桂花女人請我過來了。”

清歌轉頭看桂花――她是被叫來的，算不算談完話，天然也不是她說了算的。桂花笑著，道：“我也不過是方纔醒來，不曉得你們在這蓬萊過得如何樣，纔想著叫你過來敘話舊，現在看你們統統安好，也就放心了。”

掌司自始至終都冇有開口，天然也不會挽留他們。桂花也冇有多說甚麼，隻是送他們到了大門口，才指了指百來米開外的那棵巨木道：“我的元氣還冇有複原，不能分開桂木太遠――等來日力量再規複一些，就下山去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