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多的，倒是奔逃的場景，有在雪天的，也有在雨夜的，閃電一道接著一道扯破夜空，雷鳴滾滾，他被拉著奔馳，無停止地奔逃著，好似永久也冇有絕頂。

“你醒了。”

他反手回握住那隻手，緊緊抓住，彷彿抓住最後的拯救稻草。

說罷，便朝著內殿的方向躬身一禮，然後獨自翻開殿門出去了。

“你做惡夢了。”清歌並冇有抽回本身的手，隻是安靜隧道。

他轉了下頭，發明睡前枕著本身右臂的腦袋，不知何時竟然枕在了清歌的腿上，現在跟著她說話低頭，三兩縷和婉黑亮的長髮順勢落了下來，他本能地想抬手拂開落到他臉上的青絲，卻在抬起手時怔住――

清歌和莫棄一起向南，北荒雪原廣寬無邊，也不知飛了多久。初時莫棄還不竭地找清歌說話，清歌性子固然寡淡，能答的倒也有問必答，不曉得的就是一句“問風羽去”，到厥後也不知是嫌他煩了還是真的擔憂他的身材，不管莫棄說甚麼，都是回一句“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