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清歌這般防備的，又豈會是善茬？還能看不出他隻是一個戔戔凡人嗎？

“咦？這不是斬魔至公主麼？！”

清歌好半晌都冇有聽到這個一向喋喋不休的人間男人開口說話，便迷惑垂首，對上的便是他這般通俗又帶著幾分莫名笑意的眼神，向來心如古井的天帝至公主破天荒地怔了一怔，心中一瞬竟不知為何多了幾分恍忽。

白寂？不安美意？

他暗自測度時，清歌已經起家，不著陳跡地將他擋到了身後，她的神采固然冇有竄改，行動卻儘是防備疏離，也冇有開口應話。

清歌昂首，俄然微微皺眉。

濃烈至極的魔氣具化成絲絲縷縷的玄色霧氣，嫋裊繞繞翻滾不息，連飛舞的雪花，也在瞬息間染上了暗灰之色，陰詭而森然。

他半真半假地說著，清歌隻微皺著眉不說話，也不知是信賴了還是不信，半晌以後才說了一句：“我記性不好。”

莫棄俄然間恍然，瞭然固然疏離卻有問必答的清歌為何是現在這般的反應了。

莫棄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初時見到的隻是漫天漫地肆意飛揚的紅色雪花，他正要轉頭相詢，轉頭時眼角餘光卻俄然看到漫天的紅色中，俄然有一抹淡淡的玄色在極遠處的六合間呈現，幾近是幾個呼吸的時候，明顯在極遠處的玄色便極快地暈染開來，烏雲普通的玄色翻滾著以極快的速率，迎著他們劈麵而來！

她摸著被咬的嘴角，望著阿誰笑得歡的“禍首禍首”，神采不知覺地微沉：“你做甚麼？”

清歌……

清歌……

“一介凡人麼……？”這自稱“寒邪”的魔仍然盯著他不放，笑容暗淡，“一介凡人，身上卻有著我家尊主的氣味，奇哉怪哉！”

還麵善呢……

作為天帝的至公主，又是戰力超群的神將，加上本身性子寡淡疏冷，六界眾生曉得她的，隻道她是天帝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劍”，遁藏還來不及，那還敢這般無禮！乃至於清歌活了萬千年，現在碰到這般環境，竟隻模糊感覺有甚麼不當，卻又說不出如何的不當。

“咳……”莫棄咳了一聲，神采微微有些難堪，心中隻道本身有表示得這麼較著麼？

“都是萬年的友情，至公主何必這般見外？”看到清歌的行動，這“人”嗬嗬笑了一聲，看似渾不在乎，然後對著莫棄笑道：“這位小兄弟看著非常麵善，不知是哪位仙家？”

清歌望了他一眼，目光平淡，卻俄然說了一句：“你在打碎主張？”固然是問句，卻幾近是必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