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渾身一顫,趕緊磕了幾個頭:“聽、聽清楚了!”
“皇兄又如安在這裡?”南宮宸眯起了眼睛,冷下臉來,他剛和父皇說了落塵院的事,南宮嘯立即就趕了過來,如何會這麼巧?
南宮宸一聲輕笑:“歇息?冇有這個需求了,好戲就要收場,本殿這個拉幕的人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此時已是遲暮,傍晚的落日為他身上的紫袍鍍上一層金色,看起來貴氣當中又有一絲壓抑。
南宮宸有些恍然地望著垂垂昏黑,不見月光的晚空,哭笑不得地搖了點頭,他實在是過分鎮靜了,竟然忘了日子,明天是月朔啊。
他眯起了眼睛,目光中儘是淩厲,如果把這個動靜捅到父皇麵前,可真是給了你一個狠狠的巴掌,我的好皇兄!既然你要保護這些賤人,那你就保護到底好了,我倒要看看,當你曉得她們的所作所為的時候,還能不能對峙去保護這個失身的賤人?
提到落塵院,南宮霖的神采立即又丟臉起來:“嘯兒你還曾為那些祈福的女子討情,你可曉得她們在落塵院裡做了甚麼活動?”
“父皇和三弟如何都在這裡?”驀地,南宮嘯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笑了一會兒,南宮宸垂垂安靜下來,他挑起眉,勾起唇一臉諷刺:“好皇兄,這就是你口中父皇的子民!你口口聲聲保護的人,她們在落塵院裡就是在做這類活動!失身?嗬嗬。”
“殿下如何會這麼感覺呢,落塵院裡如何、如何會有不守端方的女子呢?”趙嬤嬤勉強陪著笑說道,可內心一陣陣發虛,話也說的底氣不敷。
南宮宸是皇宮裡出來的,自小就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趙嬤嬤這副心虛的模樣天然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南宮宸低著頭,碎髮擋住了他的神采,隻能勉強看到他微勾的唇角:“滾出去,剛纔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準說出去,不然我就把你五馬分屍,聽清楚了嗎!”
南宮宸一愣,西澤是有這個端方不假,但南宮嘯一貫身材不好,南宮霖是特準他不巡查的,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另有這個端方了。
南宮宸在一邊翻了個白眼,平時一談到落塵院,南宮嘯是非要攪和出去不成,把落塵院裡的女人當本身女人一樣護著,如何到了出事的時候就摘得潔淨?
說罷,趙嬤嬤手腳並用,從地上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從南宮宸的角度,能夠看到她肥碩的後背都已經被盜汗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