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鐵索嵌入血肉恍惚的手腕,顧長淵有力地垂著頭,汗水混著血水,順著混亂的髮絲滴落在地上,暈染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牢房裡滿盈著濃厚的血腥味,與黴味交叉在一起,令人作嘔。
顧長淵冇有答覆,隻是嘴角暴露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看著羅刑部尚書惶恐失措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複仇的快感。
“不肯說是嗎?本官有的是體例讓你開口!”羅刑部尚書陰冷地一笑,揮了揮手。兩個獄卒立即上前,鹵莽地將顧長淵拉扯起來,將他牢固在一根粗大的木樁上。
“虛張陣容!”羅刑部尚書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故作平靜地說道,“你另有甚麼可說的?證據確實,由不得你狡賴!”
“醒了?”羅刑部尚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看來你還是條硬骨頭啊。本官倒要看看,你能撐到甚麼時候!”
羅刑部尚書神采大變,他猛地後退一步,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你甚麼意義?”
“等等。”一個降落的聲音俄然從牢房彆傳來。羅刑部尚書眉頭一皺,看向牢門外。“是誰在內裡鼓譟?”
顧長淵艱钜地抬開端,目光中充滿了不平和倔強。“我……冇有……”他用儘最後一絲力量,吐出這幾個字,然後便完整昏死疇昔。
獄卒們將昏倒不醒的顧長淵拖了下去,牢房裡再次規複了死寂。徐凜風站在牢門外,看著空蕩蕩的牢房,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氣憤。他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裡,卻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獄卒們得令,再次將燒得通紅的烙鐵靠近顧長淵。刺鼻的焦糊味和皮肉燒焦的惡臭滿盈開來,顧長淵收回一聲淒厲的慘叫,身材狠惡地顫抖著。他的認識已經開端恍惚,麵前一片血紅,但他仍然緊咬牙關,不肯透露一個字。
羅刑部尚書的神采變得陰沉,他認識到顧長淵並非是在虛張陣容,而是真的有所依仗。他揮了揮手,表示獄卒退下,然後走到顧長淵麵前,抬高聲音說道:“顧長淵,你最好識相點,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兩名獄卒立即上前,想要抓住徐凜風,卻被徐凜風工緻地躲開。“羅大人,”徐凜風不卑不亢地說道,“你如此草率定案,就不怕皇上見怪嗎?”
“我……冤枉……”他用儘最後一絲力量,吐出這兩個字。
“羅大人,”顧長淵的聲音沙啞卻果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普通,“你覺得如許就能讓我屈就嗎?你錯了!我必然會揭穿你們的詭計,讓你們支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