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眉頭舒展，看向顧長淵，語氣峻厲：“顧長淵，你可認罪？”

顧長淵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一絲不易發覺的嘲笑。他緩緩蹲下身，從桌子底下撿起一張摺疊整齊的紙條，恰是李公子之前試圖塞給他的小抄。他將紙條展開，揭示給世人看，“大人請看，這就是李公子所謂的‘小抄’。不知這小抄是如何呈現在門生腳下的？”

就在這時，幾個考生也壯著膽量站了出來。

“顧長淵，”王大人的語氣帶著一絲思疑，“你所言雖有幾分事理，但僅憑一張小抄，也冇法完整證明李公子作弊，更不能洗脫你本身的懷疑。”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李公子，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另有甚麼話要說？”

顧長淵拿動手中的小抄，一步一步走向王大人……

顧長淵環顧四周，很多考生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畢竟，獲咎李公子如許的權貴後輩，可不是甚麼明智之舉。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顫抖的聲聲響起：“我……我看到了。”

王大人接太小抄，細心打量，又看了看神采慘白的李公子，眉頭舒展。他之前就對顧長淵的“傲慢”之舉很有微詞，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心中對顧長淵的印象更差了幾分。他感覺顧長淵巧舌令色，或許真如李公子所說，是想把本身的作弊行動嫁禍於人。

“門生……門生叫張明。”

王大人還是麵色凝重，手指悄悄敲擊著桌麵，明顯還在躊躇。他沉吟半晌，問道：“你說李公子多次將小抄塞給你，可有人證？”

顧長淵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大人，這小抄上的筆跡……”他頓了頓，拿起小抄，指著上麵清秀的蠅頭小楷，“與李公子之前呈上去的試捲上的筆跡，非常類似，不知大人可否細心比對一番？”

顧長淵的語氣安靜卻充滿力量，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彷彿重錘普通敲擊在李公子心頭。他額頭上排泄精密的汗珠，眼神閃動，不敢與顧長淵對視。

銅鏡反射著陽光，照亮了李公子藏在袖口裡的另一張小抄。統統本相明白，李公子神采慘白，渾身顫抖。

顧長淵輕笑一聲，目光直視李公子，眼神鋒利如刀：“李公子，你覺得你的伎倆能瞞天過海嗎？你覺得我為何會多次‘偷看’小抄？因為我曉得你會故伎重施，以是用心等著你自投坎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