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顧長淵再次拱手，“臣懇請陛下為臣做主！”

他將孫寺人之前刁難他的每一個細節都詳細報告了一遍，並一一對應宮廷禮節條目，說得頭頭是道。世人聽得目瞪口呆，看向孫寺人的眼神也充滿了思疑。

陳宮女嚇得渾身一顫，趕緊跪倒在地，低著頭不敢說話。她之前被柳貴妃威脅，不敢說出本相，現在天子親身扣問，她更加不敢開口。

天子的目光在劉朱紫和顧長淵之間來回挪動，眉頭舒展。他沉聲問道：“劉朱紫，顧大人所言，你可有貳言？”

天子沉默半晌，目光在世人臉上掃過，終究落在了柳貴妃身上。他緩緩開口：“準奏。”

“哪個宮女？”顧長淵步步緊逼，“宴會開端前，下官親眼所見，隻要孫公公一人在殿內走動，端著酒壺為各位大人斟酒。莫非，這酒是孫公公本身不謹慎灑上去的？”

柳貴妃見狀，心中暗叫不好。她正要開口禁止，卻被顧長淵搶先一步說道：“臣曉得，有人威脅了陳宮女，讓她不敢說出本相。但臣信賴，在陛下的麵前，冇有人敢持續坦白。”

徐凜風站在顧長淵身後，不動聲色地察看著世人的反應。他重視到，陳宮女的手指緊緊扣著帕子，骨節泛白，彷彿在死力禁止著甚麼。徐凜風微微側身，朝著陳宮女的方向邁了一小步……

劉朱紫神采一變，強作平靜道：“顧大人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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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大膽要求陛下，答應臣扣問陳宮女幾個題目。”顧長淵語氣果斷，“臣信賴，陳宮女必然曉得一些本相，隻是迫於某些啟事不敢說出來。”

孫寺人神采愈發慘白，他支吾著，“這…這許是哪個宮女不謹慎碰倒的……”

顧長淵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劉朱紫如此費經心機地針對下官，莫非是想……”他用心停頓了一下，目光在劉朱紫和柳貴妃之間來回掃視，“藉此機遇，上位？”

天子微微點頭，表示他持續說。

魏丞相輕咳一聲，試圖突破這難堪的局麵。“顧大人，這不過是小事，何必如此斤斤計算。本日乃是慶功宴，莫要因為這些瑣事擾了陛下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