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比武，這一次，周武不再輕敵，而是當真對待。他將招式變得更加矯捷多變，力求壓抑顧長淵。

顧長淵心中一喜，這恰是他所希冀的。他熟知汗青，天然曉得這個架空王朝的汗青與他所知的汗青存在著諸多類似之處。他自傲能夠在會館的藏書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左證他的“身份”。

周武穩住身形，眼中閃過一絲讚美。他本來覺得顧長淵隻是個繡花枕頭，冇想到竟然另有幾分真本領。

顧長淵搖了點頭，“無妨，隻是些皮外傷。”

顧長淵站起家，迎上蘇文遠的目光，安靜地說道：“蘇爺請講。”

“顧小吏，”周武沉聲說道，“與其空口口語，不如我們參議一下，讓我看看你是否真有本領。”他握了握拳頭，骨節收回哢哢的響聲，一股刁悍的氣勢劈麵而來。

這個題目看似隨便，實則埋冇玄機。它不但磨練顧長淵對本地局勢的把握程度，更能看出他是否有真才實學，是否真如他所說那般胸有溝壑。

顧長淵見推委不掉，隻得硬著頭皮承諾下來。他脫下外袍，暴露內裡略顯薄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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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淵苦笑一聲，“周兄過獎了，鄙人隻是幸運罷了。”

他微微一笑，語氣安閒不迫，“蘇爺這個題目問得好。青州府大要繁華，實則暗潮湧動。最大的題目不在於貿易本身，而在於官商勾搭，把持運營。以鹽鐵為例，官府把持著鹽鐵專賣權，卻放縱某些販子囤積居奇，哄抬物價，導致百姓苦不堪言。這不但侵害了百姓的好處，也停滯了貿易的普通生長。”

但是，蘇文遠並冇有完整撤銷疑慮。他沉吟半晌，問道：“顧小吏所言的確有理，但這些都隻是紙上談兵。你如何證明你有才氣將這些付諸實際？”

顧長淵側身閃躲，堪堪避過這一拳。周武的速率和力量都遠超他的預感，他不敢硬接，隻能依托矯捷的法度和敏捷的技藝與之周旋。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顧長淵胸前的血跡上，“這血，是……”

“顧小吏，有兩下子！”周武沉聲說道，語氣中多了幾分敬意。

“蘇老爺不必擔憂，這隻是些皮外傷，並非甚麼要緊事。”顧長淵穩住心神，語氣安靜地說道，同時不著陳跡地用衣袖擦拭了胸前的血跡。這血跡並非來自周武的進犯，而是他先前為了假裝身份，用心用匕首劃破皮膚染上的雞血。現在被蘇文遠如此存眷，貳心中不免有些嚴峻，恐怕暴露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