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在一旁彌補道：“顧小吏，我們並非不信賴你，隻是眼下的局勢龐大，我們不得不謹慎行事。”他粗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體貼，或許是顧長淵之前在縣衙的所作所為給他留下了一絲好感。

顧長淵微微一笑，並不在乎他們的質疑。他曉得，想要完整博得他們的信賴，還需求拿出更具壓服力的證據。他正要開口解釋，俄然，周武上前一步，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他微微一笑，語氣安閒不迫，“蘇爺這個題目問得好。青州府大要繁華，實則暗潮湧動。最大的題目不在於貿易本身，而在於官商勾搭，把持運營。以鹽鐵為例，官府把持著鹽鐵專賣權，卻放縱某些販子囤積居奇，哄抬物價，導致百姓苦不堪言。這不但侵害了百姓的好處，也停滯了貿易的普通生長。”

顧長淵轉過身，目光果斷地望著蘇文遠和周武，“想要竄改近況，並非一朝一夕之功。起首，要突破官商勾搭的把持局麵，鼓勵公允合作；其次，要鼎新稅製，減輕百姓承擔，同時加強對大商號的羈繫；最後，要加大根本設施扶植，改良交通狀況，保障商旅安然。”

顧長淵搖了點頭，“無妨，隻是些皮外傷。”

顧長淵趁機拉開間隔，調劑呼吸。他固然撞退了周武，但也耗損了很多體力，身上更是疼痛難忍。

周武不為所動，對峙道：“顧小吏不必過謙，鄙人隻是想參議一二，點到為止。”他眼中閃動著精光，彷彿認定了要嚐嚐顧長淵的深淺。

蘇文遠緩緩踱步，在狹小的房間裡來回走動，彷彿一隻困獸。“你先前說要對抗宦海暗中權勢，這番豪言壯語我們都聽到了。但現在你本身都難保，又如何讓我們信賴你有如許的才氣？”

但是，蘇文遠並冇有完整撤銷疑慮。他沉吟半晌，問道：“顧小吏所言的確有理，但這些都隻是紙上談兵。你如何證明你有才氣將這些付諸實際？”

“蘇老爺不必擔憂，這隻是些皮外傷，並非甚麼要緊事。”顧長淵穩住心神，語氣安靜地說道，同時不著陳跡地用衣袖擦拭了胸前的血跡。這血跡並非來自周武的進犯，而是他先前為了假裝身份，用心用匕首劃破皮膚染上的雞血。現在被蘇文遠如此存眷，貳心中不免有些嚴峻，恐怕暴露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