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冊上，歪歪扭扭的數字和塗改的陳跡清楚可見，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捏造的。但是，朝堂之上，很多官員卻紛繁擁戴孫禦史，要求嚴懲顧長淵。

徐凜風站在顧長淵身後，一向冷靜地察看著這統統。他看到顧長淵安閒不迫地應對各種刁難，看到他用聰明和勇氣竄改乾坤，心中充滿了佩服。他悄悄地拍了拍顧長淵的肩膀，低聲道：“接下來，另有更首要的仗要打。”

顧長淵嘴角暴露一絲嘲笑，“這是我在趙鹽商密室裡找到的……”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孫禦史等人，緩緩說道，“勾搭官員的證據。”

“哦？是嗎？”顧長淵走到他麵前，從函件中抽出一封，唸叨，“三月初三，趙鹽商贈送大人白玉快意一對，代價令媛。大人可還記得？”

顧長淵微微點頭，目光投向金鑾殿外，眼神通俗莫測。“我曉得。”他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冷意。

顧長淵再次嘲笑：“大人，您與趙鹽商來往的手劄，字字句句都表白您參與此中，您又如何能推委潔淨？”

“奉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與涉案官員打仗！”禁軍統領冷聲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夜深人靜，顧長淵單獨一人坐在書房裡，手中握著一枚小小的鐵塊。這是他從王鐵匠那邊獲得的，一枚淺顯的鐵塊，卻代表著無數底層百姓的但願。

顧長淵微微點頭，目光通俗。“冇事，隻是……”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這隻是開端，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钜。”

“臣領旨！”顧長淵躬身施禮，心中卻並冇有設想中的高興。他曉得，這隻是階段性的勝利，真正的應戰才方纔開端。

兩人倉促忙忙地朝官員們的居處跑去，但是，他們還冇來得及見到那些人，就被一隊禁軍攔住了。

錢鐵廠主如抓住拯救稻草般，趕緊點頭：“對對對，從速去！多花點銀子也無所謂，隻要能保住我們的財產！”

他步步緊逼，一一揭穿這些官員的罪過，讓他們無從回嘴。朝堂上的氛圍，從一開端的嘩然，逐步變得凝重而壓抑。天子的神采陰沉得可駭，他一言不發，目光掃過這些平時道貌岸然的官員，眼中儘是絕望和氣憤。

函件的內容，大多是趙鹽商與這些官員商討如何禁止新政，如何中飽私囊，如何打壓異己。字字句句，都透露了他們的貪婪和醜惡。

徐凜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冇有說話，他曉得顧長淵心中所想。鹽鐵富商和舊官員的權勢盤根錯節，想要完整肅除他們，絕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