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微微點頭：“老先生請講。”

“就事論事？”顧長淵嘲笑一聲，“你所謂的就事論事，不過是人雲亦雲，毫無按照！我推行的科舉鼎新，旨在為國選才，任何人都能夠提出質疑，但必必要有理有據，而不是像你這般信口雌黃！”

顧長淵將卷宗中幾個典範案例娓娓道來，這些案例皆是處所官員因循保守、貧乏實乾才氣，導致處所生長滯後，百姓餬口困苦的實例。他並非空談實際，而是以詳細的究竟，擺在世人麵前。

顧長淵正欲作答，卻感到有人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轉頭一看，是徐凜風。徐凜風麵色凝重，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學館內的氛圍越來越嚴峻，一些衝動的學子乃至開端大聲鼓譟，場麵幾近失控。

顧長淵心領神會，接過卷宗，環顧世人，朗聲道：“宋老先生所言治國安邦之底子，晚生不敢苟同。空談經史，不問民生，如何能安邦定國？”他翻開卷宗，“諸位請看，這位張大人，科舉出身，滿腹經綸，卻在其治下三年，賦稅未增反減，百姓流浪失所。再看這位李大人…”

另一個學子也擁戴道：“顧大人，您說要提拔更懂經濟的人才，可經濟之道，豈是科舉所能考量？莫非要讓考生去販子當中學習如何買賣貨色嗎？”

李清遠的發問，正中顧長淵下懷。他等的就是這個機遇，一個能夠讓他解釋鼎新意義的機遇。他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答道：“李公子所言極是，舊製的確提拔出很多人才，但這並不代表它完美無缺。現在國勢日衰，百廢待興，我朝需求的是更全麵、更合用的人才，而非隻會吟詩作對的墨客。”

一些本來支撐宋學究的學子開端擺盪，他們低聲群情起來。有人說道：“本來如此，看來舊製科舉也並非完美無缺。”也有人質疑道：“這些隻是個例，並不能代表全數。”

“宋老先生德高望重，晚生佩服。”顧長淵不卑不亢地迴應，“但期間在變，舊製也需改革。現在國勢陵夷，恪守陳規隻會讓我朝更加掉隊。”

李清遠再次站了出來，他拱手說道：“顧大人，門生並非成心質疑，隻是心中另有迷惑。大人所言的‘更全麵、更合用’的人才，究竟該如何評判？莫非僅僅仰仗幾場測驗就能鑒定一小我的才氣嗎？”

顧長淵點點頭，貳心中也模糊有了猜想。本日學館中的氛圍，以及柳才子的表示，都過分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