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說的是儘忠之言,可同時也有著勒迫的意味。
“多謝!”盯著韓齊海好半刻,秦思揚才勉強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隨後,原兵部尚書,先父生前的老友許士舟大人,也告病離朝。以後三年……”
“韓齊海點頭:“人間有些事,是強求不得。以是,韓三不會強求。”
“如何不真了?”韓齊海淺淺的笑著。
他身不由己的向後退了一步。
秦思揚點頭,翻看動手中的令牌,嘲弄道:“傳聞永定侯一貫廉潔,府中家小也皆餬口貧寒。但自三年前,韓府二少爺娶了寶運錢莊的大蜜斯後,永定侯韓府可謂一夜暴富。嗬嗬,韓三公子真是風雅,如此金字令牌竟隨便送人。”
“瞭然於胸,運籌帷幄?嗬嗬,好個賽諸葛,好個韓樂廣!”
沉默了半晌,韓齊海突的又輕歎一聲,轉而說道:“十四年前,蒙人大肆犯北,先父受命抵抗外侵。那年,宣化十萬駐軍,傾城反擊,一戰下來,擊潰蒙人十萬主力,本身也因這一戰去了三萬人。”
竟然是如此應用空餉,秦思揚不由的緊皺眉頭。
流雲輕飄,遮住了敞亮的月光。
秦思揚一怔,下認識的又後退了一步。
“你是至心的?”秦思揚質疑道。
“是嗎?”
“自尋死路?”
“而那場戰役結束後,先父在向上報朝廷時,卻報說宣化二十萬駐軍。一半守城,一半反擊。滅敵十萬,自損兩萬。”韓齊海接著說道。
“恰是如此。”韓齊海必定的點點頭,說道,“九年前,先父和我大哥接踵去後,張成忠接任了宣化總兵一職。”
夜已深,風更加的涼了!
綠竹半含籜,新梢纔出牆!
“是的!”
“噢,是!”
“你二哥?”秦思揚一驚,“韓齊山?有當事諸葛之稱的韓樂廣?”
又沉吟了好一會兒,韓齊海才接著說道:“因為隻報損了兩萬人,朝廷發下來的撫卹金也隻要兩萬人的份。多下的那一萬死去的弟兄,先父隻能用空餉所得賜與賠償。”
秦思揚呆了一呆,道:“這又如何?”
一向威脅他的母親,死了;一向催促他的教員,隱了;儘忠他的臣下,也在連番爭鬥中,去了大半。至於皇後孃娘對他的庇護和關照,想收他作嫡皇子,也僅是因為她本身無出,想把他拿來當棋子用吧了。
“你有才氣不消作真。”男孩直接點出要點。
秦思揚冇有說話,他隻是悄悄的站在一旁看著韓齊海。
“二哥隻是給了個建議。”韓齊海答道,“他同時也說過,兵貴在精,勝在氣,並不取決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