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不忍再問,摟著菁兒心疼道:“薄命的人,左不過一個情字,如何如何都過不了這關。”
“伯桑,是神龍伯氏的青龍?伯孃的哥哥?”
菁兒細心打量著,很儘力,纔看到在脈門處,有一圈很不顯眼的印記,兩邊的膚色雖近,但是很較動手臂比手要更白一些,雙手遠觀是白淨的,但是細心一看,就看出了端倪。
“我進宮盜取伯桑龍涎香的時候,被看管的人發覺,我雖另有些神通,打發他們不費吹灰之力,但是,我卻認了。我將龍涎香送到他身邊,心願已了,實在,我也不曉得為甚麼,我好怕麵對他,你或許不信賴,我們朝夕相對這麼長的時候,我們乃至冇有說過話。”青姬道。
“為甚麼?你莫非就不想一向和他廝守麼?怎受得了一個深愛的男人擁著另一個女子?還是,你一向對那件事放不下?”硃砂急了,她不睬解菁兒的作法。
青姬顯得有些落寞,道:“為了,為了青龍伯桑。”
青姬低頭歎道:“換了張臉算得了甚麼,就算你把心換了,你還是你,人間,隻要一個你,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向來,嫏橋當中,隻要我一個生靈,統統被詭關進嫏橋的神,都被我吞噬入腹,化作岩灰,沉入橋底,我的存在,隻不過,是詭用來解除異己的東西,因為嫏橋之流,弱於三千萬物,而我,在嫏橋,已經好久好久了,朱姐姐,你可曉得,我有多孤單?”青姬緩緩道。
“姐姐,你既然曉得一個小丫頭見不得我們這精怪,何需求她來服侍,多費事。”菁兒道。
硃砂有些不敢信賴,問:“他為了另一個女子做了凡人,你卻為了他做了妖?你的身份多麼高貴,為了他,值得麼?上古神姬,隻剩你一個了呀!”
硃砂接過笛子,“我曉得了。”
見那趙政走遠了,硃砂遣開了宮婢,廳中,隻剩下硃砂和青姬二人,靜得隻聽到泉水湧動的聲音。
“實在,他很想你,我看得出來。”青姬道。
“感謝,如果說,這世上,另有值得我去珍惜的,你便是此中之一。”硃砂笑了,青姬和硃砂抱在了一起。青姬俄然想起了甚麼,趕緊從懷裡拿出了一向短笛,那笛子通透碧綠,是上好的翠玉打造,青姬道:“臨行前,他叫我,如果趕上了你,將這笛子給你。”
這世上,冇有人比我更體味詭了,我不要,不想,讓他為了我的存在,而受涓滴擺佈。每次,隻要如許想,即便,即便看著他擁她人入懷,又何足懼哉?我,隻想他好好活著。”菁兒說完捂著臉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