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在趙政走後不久,也起床梳洗,還是著著一身紅衣,戴著麵紗,信柳的安神湯踐約而至,硃砂皺了皺眉,卻也喝下了。信柳問硃砂:“娘娘,我們這是要去哪?”
“娘娘談笑了,娘孃的銜嵐殿纔是真好,妾之地點,不過是妾一個居住之處罷了,比不了旁人。”青姬說罷,就打發財丁去取了好酒來。說罷,就跪坐在了趙政和硃砂之下,不久,仆人取來了好久,青姬便親身倒入小瓠,親身給趙政和硃砂滿上,然後道:“陛下,娘娘,請一飲而儘這美酒。”
“我當然曉得,你可彆忘了,你宮裡,遍及了我的眼線,你何時起床何時入眠,我都清楚得很。”趙政一句偶然之言,硃砂卻聽了出來,硃砂瞪了一眼身邊偷笑的信柳,信柳立馬發覺,撇過臉去。
“你感覺好的,就是好的,再過不久,公主就滿月了,到時叫上幾宮嬪妃都熱烈熱烈。”趙政道。
“我們接陛下下朝,然後,一同去見見阿誰青姬是何許人。”硃砂表情大好,樂嗬嗬道。
“你又來了,我們不是有了胡亥麼?”硃砂打斷道,嘟起了嘴,心中不快。
夜間,臨睡之前,信柳端來一碗安神湯,當時趙政正在沐浴,硃砂看動手中的那碗湯藥,詭異的看了信柳一眼,靠近聞了聞,心中有了底,一飲而儘。
每次隻要一提及孩子,硃砂都會不歡暢,此時,硃砂不說話,也不睬趙政,趙政話語軟下來,從身後摟著硃砂,道:“若我不是這個身份,隻是一介布衣,冇有這麼多女人,隻要你一個,我們能夠每天在一起,生幾個孩子,你親身哺養,教他們認字識理,我教他們文韜武略,該多好。”
硃砂聽著趙政如此說,內心更是難過,沉默不語,趙政道:“本日過來,原隻想陪陪你,都怪我,提這些做甚麼,好了,都是我不好,不難過了,來,笑一個!”趙政在硃砂麵前,從不以孤自稱,因為,他在硃砂麵前,不但僅是一個王。
趙政剛一下朝,就在宮門口看到了硃砂,硃砂微微見禮,趙政拉著硃砂的手道:“這麼急著見我?但是想我了?”
趙政閉上眼,道:“不曉得,不過,現在,有你們在我身邊,已經很好,不敢在苛求了!”展開眼,笑著拉過硃砂和青姬的手,青姬道:“苦後有甜,不是最普通不過的麼?起碼,陛下,曾經獲得過呀!”
第二日,硃砂還在軟臥間,隔著紗帳,看到趙政正在換衣,問:“陛下這是要去早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