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白叟也不睜眼,腳踏山壁,追他而上。
可他追不上鐘蘊朗的步子。等他奔到花樹前,鐘蘊朗已隱冇在花樹從中了。
鐘蘊朗頗覺迷惑:“八門金鎖陣中,怎可如此行走?”直言道:“公子,那是死路!”
鐘蘊朗神采一變,腳下略緩,躍下山壁。
顏如羽點頭道:“那好吧。鐘兄此番前去返雁峰,是來找秋神醫治病的罷?我先前還道鐘兄是那惡賊派來的歹人。不知鐘兄是如何曉得秋神醫住處?”
正要突入,身後腳步索索,從金鱗陣中闖出一人來。羽扇綸巾,白淨麵龐,眼上卻蒙著黑布,氣喘籲籲。那人明顯已累極了,腳步踏實,跌跌撞撞,往前竄了兩步,這才伸手將蒙在麵前的黑布扯開。
“官爺,你腳步可也太快了,要不是你暈在此地,我可就追不上你了!你聽我的話,往右火線‘乾’位去。”
鐘蘊朗腳下一個踉蹌,幾乎顛仆。鐘蘊朗強自平靜,但腳下彷彿不受節製,搖搖擺晃地,還是要倒。
那青衫墨客整整衣冠,向鐘蘊朗走來,雖是神情孔殷,但腳步端凝,青衫微擺,一掃剛纔狼狽之氣。如許看起來纔像是位漂亮蕭灑,文質彬彬的少年墨客。
鐘蘊朗尚未答話,背上應五劇痛難忍,已‘啊呀’地叫出聲來。青衫墨客也是‘啊’地一聲,低呼道:“本來你們是來求醫的。”
鐘蘊朗歎道:“顏公子,我們便走邊說,我這兄弟的病情怕是遲誤不得。”
鐘蘊朗禁止不住,雙目微睜,又是一陣藥香襲來。天旋地轉。
一步,兩步,三步,風平浪靜,毫無非常。再走一陣,已過‘乾’位。這青衫墨客所言果然不錯。鐘蘊朗心中忸捏:“看來這不是八門金鎖陣,倒是我認錯了。”
當下這兩人,一個指路,一個急奔,過了不到一頓飯的工夫,已出了花樹叢。
那人見他停下,掌力一收,不再脫手進犯。隻是將手籠在袖中,閉目肅立,就像睡著了普通。
那灰衣白叟跟著躍下,他輕功不如鐘蘊朗,腳尖落在山道邊沿,身後便是萬丈深淵。忙身向前傾,踏上一步,化解下墜以後餘力,站穩了腳根。心中暗道:“忸捏忸捏,我這輕功比這小子,可差了一大截,若不是這拳風掃到他揹負之人,可就讓他走脫了。”
灰衣白叟也是一聲讚歎:“糟糕!這小子翻轉過分快速,我這拳風來不及轉換,竟打在病人身上。這……倒顯得我乘人之危,追他不上,便使狡計。”
顏如羽摺扇一手,在左掌一敲:“恰是,恰是,鐘兄我們還是快些上山為好。鐘兄先行上山,不必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