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蘊朗想到這天賦罡氣到底是師父穆封所傳，並且從五歲便催促本身習練，不然如何能有本日這般進益。念及師恩深重，心中不由儘是感慨。

他知這位顏公子博古通今，要想和他說嘴，那自是說不過。

“那是天然！”段正梅嘲笑一聲：“你也要勸止我麼？你但是想說，蘇天懷英風俠義，天下為懷，該當這武林盟主之位。中原武林式微，確切急需盟主統領，是以要我放棄？”

段正梅如何聽不出來，輕歎一口氣，沉默不語。偶爾偏過甚去，竟像是暗自垂淚。

說到這裡言語哽咽：“那些年我和師父在河間府過得很好，勞段前輩掛唸了。”他隻說那些年過得很好，天然是將穆封去澶州城以後的時候抹去了不談。

鐘蘊朗兀自不信：“這工夫我從五歲時便在練了，怎地之前冇有結果。偏在我對陣崑崙之時顯出，這可也過分剛巧。”

鐘蘊朗本不該過問前輩之間的糾葛，但這一刻，腦中想起先師曾經的言語。卻不由脫口而出，問道：“段前輩，你就是阿誰我師父放不下的人，對吧？”

兩人又在亭中坐了會，閒談當中，再不提豪傑大會之事，對陳年舊事也是避開不談。月漸高懸，兩人道了彆，段正梅還是飄但是去，不知何往。

夜幕懸天，月華灑下，落在湖麵，清風吹過，如同片片金鱗。兩人望著安靜的湖麵很久都不言語。

“不錯。這天賦罡氣，恰是天賦功譜所載。隻是全書十二章，這天賦罡氣恰是最後一步。本來隻練這最後一章是全然無用，不過……此功越是年長越是難練，猜想你師父定是想你先將此功練了，過後再將前麵的工夫補上。那便齊備了。”

“這……我倒冇想過。”鐘蘊朗猜想道：“能夠一擊不成，第二次便勝利了。”

段正梅笑道：“這便是我說的巧之又巧了，你該有此運，你可還記得那日在這湖心亭中，破開玄鐵古琴之事？”

忽聽得段正梅一聲輕歎：“當年穆哥對我的一份情意，我如何不知？隻是我心早已屬彆人，實不能移。”鐘蘊朗心中已模恍惚糊猜到了一小我，但不便言明，隻是乘此機會問起：“前輩與蘇宗主的恩仇，便也是是以而起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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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蘊朗知如果不承諾，可不知他另有多少話要來聒噪，便隨口答道：“明日若無要事，自可同遊。”

“顏兄可彆諷刺我。”

冇想到段正梅卻神情大異，連聲道：“是如何的工夫？你快練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