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提刀的官兵見此景象,勃然大怒,嚷道:“他奶奶的,要造反麼!”跟著一聲呼哨。隻聽得哨聲四起,馬蹄噠噠。一百來騎,半晌已至,將鐘應二人與那小伴計圍在街心。頓時官軍口中不住呼哨,縱馬圍著三人轉圈,有的則叫罵不斷。
正這時,頓時一名大漢馬鞭揮出,已捲起那小伴計的身子,運勁一拉,砰地一聲,將那小伴計重重摔在街心。鋪子上的剪刀線頭,碎布衣物散落一地。裁縫鋪的掌櫃縮身在後,倒是大氣也不敢喘。
餘下幾名官兵圍了上來,見鐘蘊朗難對於,手中兵刃便齊往應五身上號召。應五笑了笑,縱身往馬匹撞去。他身材魁偉高大,眾官兵給他這麼一頓亂闖,都是連人帶馬,摔出丈許。圍觀縣民紛繁散開遁藏。
那名提刀的官兵見火伴虧損,縱馬便上,二話冇說,揮刀砍向鐘蘊朗。鐘蘊朗並不閃避也不取青鸞劍格擋,右足抬起,一腳往他馬腹踹去。鐘蘊朗的腳快過那官兵的刀。刀尚未近他身,他的右腳已實實地踹在馬腹之上。那馬吃痛,高低竄躍,拿刀官兵製它不住,手中官刀咣地一聲落在地上。那馬四蹄搖搖擺晃,垂垂站立不穩,終究倒下。那官兵也摔了個暈頭轉向,七葷八素。
他知那提刀官兵定是為首之人。因而使出‘輕煙步’,急奔而去,瞬息之間,已將那提刀官兵擒在手中,飄但是回。
鐘蘊朗嫉惡如仇,聽他說甚麼‘同道中人’,頓時肝火中燒,朗聲道:“楊將軍可莫胡說話,你我各走各路,說甚麼同道中人!”
鐘蘊朗腳步輕移,飛奔而至,扶起小伴計。揮出馬鞭的男人‘呸’了一聲,叫喚道:“那裡來的狗雜碎,官爺要摔他,你竟敢亂扶?”一提馬韁,胯下駿馬長嘶一聲,前蹄揚起,便往鐘蘊朗身上踩落。鐘蘊朗身形不動,猛地伸出右手兩指,抵在那馬左前蹄上。那馬就此不能轉動,前蹄自是落不下,要想回退非得將馬背乘者摔個大跟頭不成。頓時那人自是極不舒暢,卻又冇法可施,隻得大聲叫罵:“小雜碎,狗雜種,快罷休,讓你官老爺下來。”
鐘蘊朗認得他,他是當朝權相王欽若部下愛將,名叫楊元凱。常日裡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但一來技藝高強,二來靠著王欽若這個大背景,倒也無人能管。
路上行人感覺好笑,本來四散遁藏,此時卻停下腳步,要來瞧瞧熱烈。應五也奔到鐘蘊朗身邊。
鐘蘊朗厲聲問道:“快說,你們是那裡的官軍?由何人統轄?”那提刀官兵嚇得膽也裂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