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記得了。”
“你準我去嗎?”
“不準怕,現在就怕了,去了東楚又該如何辦。”翁玥瑚強行讓本身沉著下來,批示道:“把統統的血衣燒掉,燒幾桶水來。月蕊,待會把玉華散浸在水裡,拿淡酒煮過的布巾擰了水重新把傷口擦一遍,快。”
“這碗藥有甚麼題目?”
“你出去吧,讓我溫馨一會兒。”
侍女聽了,謹慎地把藥拿去倒了,翁玥瑚坐了歸去,躊躇了半晌,想要伸手翻開衛將離身上的被衾時,手腕被一下子抓住。
“喊出來給誰聽?”
“就是這裡嗎?”
……
“隨便。”
“拿來吧。”
第一次離凶戾的江湖人這麼近,翁玥瑚被盯得心頭一緊,道:“我姓翁,我母親是長公主……您還記得嗎?您的六姑姑衛箐。”
“不準。”見衛將離目光有些頹廢,白雪川歎了口氣,道:“放心吧,我掀起的事,天然要由我去平,明日我去找梅二孃要一張人皮麵,代你去。”
“可您如果冇能壓服她,待她醒來,一怒之下讓她部下的那些妙手來劫親……”
翁玥瑚放慢了步子,凝神隻聽到他們後半截的話——
“陳太醫?”人名敏捷在心中轉過,翁玥瑚冷聲道:“他是和哪家都冇乾係,可他信密教。”
白雪川最後給她的印象就是安好的,隻要他在的處所,連照儘人間的月光都變得遲緩了。
“……我當時,有好幾個夜裡醒來時,感覺你不要我了,趁著侍女還冇被我吵醒,哭了好一會兒,像個傻孩子一樣。”
“是,縣主這邊請。”
配房裡有一股濃烈的藥味,翁玥瑚出來時,一個仆婦正要拿了一件血衣出去,被翁玥瑚叫住。
“你……”
門前正站著一個頭上生有紅色咒文的和尚,正在與巨門侯說話。
江湖人的口中,衛將離之為人批駁不一,但不管她疇前如何濫殺,現在她是為了萬民而盛裝出塞。
“縣主放心,太醫已經為公主把過脈,此時正在煎藥,稍後便送來。”巨門侯一躬身,一個“請”的手勢做到一半,又提示道:“彆的……公主自幼流落江湖,待她醒時,有甚麼不當之言,還請縣主能開解開解她。”
翁玥瑚倒是很不測於她冇如何順從,翻開了被子,看了一眼衛將離害人的傷勢,一邊喚過侍女幫她措置,一邊試圖分離她的重視讓她不那麼疼。
“阿離。”
“站住,把衣服抖開我看一眼。”
翁玥瑚看了看內裡,指了指侍女的腹部,做了個虛劃的手勢,後者神采劇變,她才低聲道:“倒在花盆裡,撒一些祛味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