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如許兵器忽起，程雷惶恐茫然，不知能夠信賴誰。

季先生並不反對，又讓她在梅居學了三年策畫。他雖當真教誨，但對她的籌算，倒是從不過問。

錦依閉上雙眼，肉痛難忍。他為了本身不眠不休奔馳旬日，隻為查詢夜康的線索。他行刺朝中大臣。查探皇後的隱蔽。……他為本身做的，都有違他皇親貴戚的身份，非論夜康是因何啟事被滅，本身孑然一身便可無牽無掛……

他的聲音溫和，但一字一句，如同利刃紮進她的內心。

綵衣的毒解了以後，程雷曾成心欲往華景去尋皇後，但願她能為夜康之事做主。季先生冇有勸他，隻是說，先派人到建鄴探聽以後再定。

這旬日，他馬不斷蹄，仗著雪如風的神駿不眠不休地疾奔張掖，聽雨和扶風的馬追不上他，隻能在半路等候。他到了張掖，叫安設在那處的部下將人帶來審了，肯定了以後，不作安息又往回趕，恐怕遲誤了上元節的歸期。

過了半晌，他悄悄開口。“非論你是薑綵衣，還是秦錦依，……自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我二人的運氣便已經膠葛在一起了……”他語氣果斷，帶著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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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依雖離了他的度量，但他身上的氣味還是籠著本身，聽到他最後這句話，趕緊又向一旁移開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