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翻開,雙眼一亮,將內裡的匕首拿了出來。
此時他俊朗的容顏顯得格外溫馨,帶著一絲滿足,頰側的酒窩淡淡顯了出來,使整張臉看起來分外溫和,更有些孩子氣。
“睡著了。”
巧薇咦了一聲,靠近了瞧她手裡的墜子,“這青梅好新奇,……跟蜜斯您那對耳環上的梅子一樣。”
這些年,他遊走於西北各地、西域諸國,沿著他父親當年走過的路,他在追隨甚麼樣的本相?是否真如他所說,本身與他的運氣,早已膠葛在一起了……
雖已是初春,夜晚還是有些寒意。他的披風隨便拋在一邊,如許睡著不知會不會著涼。
他唇邊帶了笑意,不知是做了甚麼好夢。……笑意垂垂擴大,錦依剛反應過來,他已一把將她的手拉住。
她問巧薇,“你說,我要送一件甚麼東西給他好呢?”
“如何隻睡了這麼一會兒就醒了?”錦依有些不美意義,有種偷看被人抓到的無措。
錦依悄悄走出清閣,來到內裡的船麵上。
司馬玉樓迷含混糊得點頭,“……天還冇亮。”
錦依悄悄呼了口氣,起家到中間的羅漢床上。將上麵鋪著的一張皋比氈拿過來,給他蓋上。又拿了個十香浣花軟枕,輕手重腳地抬起他的頭,塞在他頸下。
他稠密的眉微微皺著,彷彿在睡夢中仍思慮重重。錦依看了好一會兒,悄悄伸手,悄悄撫平他的眉心。
司馬玉樓坐起家來,展臂伸了個懶腰,臉上重新神采奕奕。
本來她用暖煙紫玉刻了一隻玉扣,做了腰帶想要送他。待做好以後,忽地又覺不當。想到如果這腰帶圍在他腰間,就似……一時心煩意亂,又忙忙地將玉扣拆了下來,將那腰帶團成一團,塞回箱子裡去。
自隨身掛著的物囊中拿出一隻木匣來,遞到她手裡,口中囁嚅著,“我想著前次小樓公子說過十五要陪您賞燈,曉得他必不會食言,我今晚出來的時候就帶著了。”
司馬玉樓星眸微睜,唇角笑意更盛,狹長的酒窩使他的麵孔活潑溫和,聲音有些沙啞,懶懶地笑道:“你出去的時候我倒不曉得,但你一出去我便醒了……都雅麼?”
“你這幾日都冇歇息過,隻睡這麼一會兒就夠了?”
後艙的燭火還亮著。聽到她的動靜,巧薇走了出來,悄悄打量了她一會兒,見她凝白的玉容上有盈盈暖意,眸子在夜色中閃著欣喜的光芒,心中也替她歡暢,小聲問她,“小樓公子呢?”
夜涼如水,遊舫停在華陽湖心,正跟著波浪悄悄起伏。十五的圓月低低掛在天涯,湖麵上仍有零散的荷花燈,錦依悄悄笑了,本來這些小小的燈兒也能夠遊出這麼遠,即便裝載了再多的慾望,也不會等閒淹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