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陌見太蜜斯。”她跪下，端端方正地磕了三個頭。

第二日，錦軒一夙起來，先到精捨去看司馬玉樓。見他神清氣爽，正一腳踏出院門。

三人說談笑笑地往前走，背麵一大群丫環婆子簇擁著，極是熱烈。

範老夫人本年隻才四十多歲，長孫卻都已成年結婚，在家中被尊為老夫人。因膝下子孫浩繁，每日裡內府女眷陪著老夫人用膳時，都要擺上兩大桌子。

說著，轉頭對錦軒笑吟吟隧道：“感謝錦軒哥哥了。”

範老夫人滿頭烏髮不見一絲銀霜，皮膚保養得細嫩白淨，眉眼明快，不顯一絲老態，將錦如摟在懷裡，笑著特長戳她光亮如玉的額頭，“你這壞蹄子，也不先給外祖母叩首。”

錦軒聽錦如將那日的事細說過，知是許氏不懷美意，心中恨得咬牙。又想想錦依應對安閒，倍覺欣喜，對她倒是比之前放心了很多。

錦軒點頭應了，揮手讓其他幾人下去，隻留了那丫頭過來施禮。

司馬玉樓見了他，笑了起來，“昨夜竟一時就醉了，叨擾你了。”

秦順出去，遞上年底往各府送禮的票據讓錦軒過目。

“表兄一早便歸去了。”錦軒坐下，搖點頭一臉迷惑，“昨日他來時，一臉興沖沖的模樣。到了下午卻又悶悶不樂，至早晨竟然喝得酣醉。今早見他，卻又是喜出望外的神情，古古怪怪的……”

錦軒忙說無妨，凝神看他，不似昨日午後那般頹唐的模樣，遂放下心來。

錦軒點頭，笑得暖和，“你和如兒去忙吧。我還要回工部看看。”

錦軒指著她對錦依道：“這個丫頭小時在義善堂待過，算盤打得極好，善於打理帳目。義善堂與城中世家各府一貫熟絡，端方曉得也多，你看合分歧適？”

錦依在旁聽著他兄妹二人考慮著給親戚家的禮單，姑姑楚辰王妃那邊的年貨三十擔，皆是莊子上送來的豬羊禽魚、野味、穀米、乾鮮果品、及上等銀霜炭等。另有二十擔乃是織錦綾羅等穿用上的物事。一尊藍田玉蓮座觀音，一對琺琅彩鬆齡芝壽雙連瓶……等物。

錦軒見他這就要走，知他向來來去隨便，也不介懷，笑嘻嘻地將他送出了府。

一見了她二人，英夫人眉開眼笑地上前號召，“如姐兒可真勤奮，親身跑來送年貨了，老祖宗聽了可歡暢呢，快跟我出來，一大屋子人等著你呢。”

一出來，見錦如正和錦依吃早膳。錦如見他來笑道：“你如何不陪表兄？”說著，拉他一道坐了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