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該找快風水寶地放心等死。”江陵苦笑,江陵自嘲。但是,他卻不能蕭灑地直奔抱負。他仍然有很多事未完成,仍然有很多事放不下。但是這些苦悶,他隻能單獨一人冷靜承擔。每當他感覺本身再也撐不下去的時候,他也會挑選用酒精來麻痹神經,以是他偶爾也會去洹姐那邊坐坐,趁著夜色正濃淺輒一杯醉生夢死,忘懷生前身後事,可那也不過是他用來遁藏實際的卑鄙手腕。
漠北十三鷹的魁首“蝕骨鷹”龍鼎成,臥虎寨的總瓢把子“鬼煞”馬平地,這二人都是在關外以殺人越貨聞名的流寇匪首。這些悍匪漫衍大漠各地,向來不相來往,本日卻如此有構造地糾集一處,實屬異事。
“漠北十三鷹,本來是他們,連這些人也到了……”江陵心下自嘲道,“黴運當頭,我竟總能趕上如此凶神惡煞。看來今晚不管如何也是嘗不到黃鶴樓的菜薹炒臘肉和清蒸武昌魚了。”
“花待擷,你早退了。”青銅麵具的背後,是駭人聽聞的鬼語。
有那麼一刹,江陵好似頓住了腳步,但是細心看時,江陵也不過微一側首,未曾昂首,仍舊似未聞其聲般兀自前行,似是未曾重視過身前不遠處的龐大響動。直至老年騎士的馬隊浩大橫陣麵前,來路被阻,江陵方纔停緩了腳步。
“既是如此,人還是活得悠長些好。”江陵神采儘顯寬裕,無法回身返行。
“博日格德!”龍鼎成嚴肅喝令。年青騎士一聲悶哼退至一旁,卻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