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治平也未回身,有如背後長了眼睛,待得馮雲彪雙掌將擊至,又是側身一讓,轉到了馮雲彪的側麵。等馮雲彪雙掌擊空,擊到他先前的位置用錯力時,他又藉機在馮雲彪的背上輕拍了一掌。
羅玉堂收刀入鞘,哈腰扶起馮雲彪,道:“雲彪,我們與尹道長不打不瞭解,已經化敵為友,不成再如此無禮,快向尹道長報歉。”
馮雲彪翻著怪眼瞧著尹治平跟羅玉堂,冇出聲,他另有點冇弄明白過來。甩甩頭,彷彿被摔得有些頭暈。他練得是鐵布衫等橫練工夫,身子非常健壯,摔落一百零八級台階,再又這麼狠摔一回,並冇摔得頭破血流,但自是免不了灰頭土臉,非常狼狽。
他先前被羅玉堂等人連番曲解,並且先入為主,不肯聽他解釋,心中也是不由有氣。可這時悟透了上善劍法,體味到了水的諸般品德,竟是不由心平氣和,肝火全消。
尹治平一笑擺手道:“羅兄客氣了,我曉得馮兄是個直性人,之前隻是對我有曲解,以是纔不免衝撞了一些。現在大師曲解解開,今後至心訂交,便是好朋友。”
收劍返來,金背魚鱗刀彷彿粘在他的劍上普通,跟著收回。刀繞劍轉了個半圈,尹治平另一隻手伸出橫托住近刀把處的刀身,同時右手劍收回倒持,以手背托住另一頭近刀尖的刀身。
“雲彪,停止。”羅玉堂趕緊喝止。
尹治平收劍回鞘,笑道:“我們隻是參議技藝,論甚麼勝負。”
連續串短促的刀劍交擊聲響後,羅玉堂一聲驚呼,他手中的那把金背魚鱗刀脫手而出,高飛起半空。
自刀被挑脫,羅玉堂驚呼一聲後,便有點兒被驚得冇了反應似的,愣愣的站在那邊。這時尹治平開口,他方纔又輕呼了一聲,回過神兒來。看著尹治平雙手捧刀上前,他先是麵色慘白,接著又滿麵慚愧,臉上時白時紅時青地變幻了一陣兒,終究長歎一聲,接過本身的金背魚鱗刀,抱拳見禮道:“尹道長業藝不凡,羅某甘拜下風,輸得心折口服。”
俄然一聲大喝從台階下傳來,跟著喝聲,一條人影從台階下躍起,雙掌俱出,直撲向尹治平背後。
雙手捧刀,上前一步,尹治平向羅玉堂道:“羅兄,獲咎。”
“啥?”馮雲彪瞪大眼瞧著羅玉堂,再轉眼瞧向尹治平,這報歉的話是不管如何都說不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