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尹治平實在對羅玉堂另有些心存感激。若非本日與羅玉堂的這一場打鬥,他又如何會有那番實戰中的感悟,從而悟透了上善劍法。以是說,與各路妙手比武參議,實是磨練精進武功的好體例。
尹治平震脫挑飛了羅玉堂手中的金背魚鱗刀後,便冇有再行進犯,而是收劍而立。待得金背魚鱗刀勢儘落下,他看也不看,舉劍上撩,正接住落下的金背魚鱗刀。
“撲街啊!”
他先前被羅玉堂等人連番曲解,並且先入為主,不肯聽他解釋,心中也是不由有氣。可這時悟透了上善劍法,體味到了水的諸般品德,竟是不由心平氣和,肝火全消。
“啥?”馮雲彪瞪大眼瞧著羅玉堂,再轉眼瞧向尹治平,這報歉的話是不管如何都說不出口來。
金背魚鱗刀並冇有被挑飛得太遠,而是直飛上去半空,就在兩人的頭頂上空。飛起約有丈許來高,金刀勢儘而落。
世人都聽出那是馮雲彪的聲音,何況這時上來的,除了馮雲彪,也冇有彆人了。本來馮雲彪被尹治平以借力打力之法,輕飄飄一掌打下台階去,心中越急越氣之下,倒是更加收不住勢子,竟然把那一百零八級石階全都滾落,直滾下底去。是以,到這時方纔重新上來。
尹治平在心中點頭輕歎一聲,對這貨的表示不由有些好笑,這傢夥實在是個有喜感的角色。
“雲彪,停止。”羅玉堂趕緊喝止。
雙手捧刀,上前一步,尹治平向羅玉堂道:“羅兄,獲咎。”
可他冇比及尹治平守不住,而是等來了尹治平的反守為攻。尹治平一反守為攻,他便已曉得本身輸定了,可卻也冇想到竟輸得這般快,並且輸得糊裡胡塗,底子都冇弄明白本身的刀是如何被挑飛的。輸都冇弄明白,那兩人間的差異就實在太大了。
一樣的招法,馮雲彪倒是一樣的照吃大虧。他這回是高高躍起後,藉著居高臨下之勢撲落出掌。以是這一回跌出後,並冇往前撲跌,而是直撲空中。“啪”地一聲,以一個狗啃屎的姿式狠狠地摔趴在地上。摔得他大聲慘叫,半天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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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治平也未回身,有如背後長了眼睛,待得馮雲彪雙掌將擊至,又是側身一讓,轉到了馮雲彪的側麵。等馮雲彪雙掌擊空,擊到他先前的位置用錯力時,他又藉機在馮雲彪的背上輕拍了一掌。
尹治平收劍回鞘,笑道:“我們隻是參議技藝,論甚麼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