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陳九儒喜極而泣,將陳巧雲擁進懷裡,嘴角倒是一抹濃厚的嘲笑,“爹爹的好雲兒……”
這一日中午,成卓遠正在禦書房批著摺子,周瑾和霍晨也在禦書房,霍晨大喇喇地斜歪在軟榻上,剝著小核桃正吃得津津有味,周瑾坐在劈麵的椅子上,手上看的恰是那一日趙誌勝的上書的摺子,麵色深沉中帶著一絲嚴峻。
隻是非論是誰,一旦打了敗仗再回朝,權勢便就會敏捷收縮起來,豈不是更加擋了成卓遠的門路?
天池自是向來不把這類彈丸小國放在眼裡的,隻是阿誰時候成靖之已然進入暮年,自是不肯意開戰,當時候成卓楊還是太子,一旦兩國兩邦交兵,遵還是例,太子或萬歲看重的皇子需親赴疆場,鼓勵士氣,加強國威。
霍晨天然也曉得周瑾說的有事理,但還是瞪了周瑾一眼,他自幼便就是馬背上長大的,曾經多次跟著霍金東前去邊關,在那樣的環境熏陶下,霍晨的骨子內裡自是帶著一股子的豪放的,且現在更添了幾分憂心忡忡。
一時候朝中大家激憤不已,都上書成靖之,要求對高麗開戰,周景年和霍金東更是一同要求掛帥出征。
趙誌勝那日早朝上說的話,固然是為了本身的好處著想,但是卻也意義不差,高麗國一向是天池的屬國,本來也算的是循分守己,但是自疇前幾年新皇即位以後,就大不如疇前循分守己了,那新皇心高氣傲、剛愎自用,不肯再向天池進貢,更揚言,為了高麗顏麵,不吝與天池一戰。
霍晨麵色無懼,給成卓遠叩了頭,又朗聲道:“請萬歲爺恩準,讓末將領兵鎮守東北,末將包管讓高麗不敢有一人來犯!”
“你先下去吧。”半晌,成卓遠對正在給他繫腰帶的趙如海道。
“雲兒,因為思顏公主,太後現在格外看重你,”陳九儒正襟端坐,一眨不眨地看著陳巧雲,持續道,“既是太後看重你,那很多事情就輕易很多,再等你大一些,你若能進宮假裝奉養皇上,死力奉迎皇上,做後宮中最得寵的妃子,那不是能夠刺探很多的奧妙?三年後,王爺便就是自在身,你得來的奧妙,對王爺而言意味著甚麼,你該很清楚。”
“朕初登大寶朝中並不安寧,這倒是真的,但是高麗那邊竟敢如許明目張膽地侵襲天池子民?哼,朕纔派了固城王去鎮守西域邊關,那高麗天子竟然還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冒昧?他是等不及要做亡國之君嗎?還是真的覺得胳膊真能擰得過大腿?”成卓遠嗤笑道,頓了頓,又表情很好地勾了勾唇,“倒是那趙誌勝,這一次也忒機警點兒,他不是一貫都是鋸了嘴的葫蘆嗎?不是最冇有戰略心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