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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極美。

實在可氣。

“你先下去吧。”半晌，成卓遠對正在給他繫腰帶的趙如海道。

霍晨也跪了下來，朗聲道：“萬歲爺明鑒！先帝疇前心胸慈悲，不肯意讓百姓墮入水火，以是這才息事寧人，寬縱高麗，竟不想那高麗天子竟然不知好歹、得寸進尺，高麗與天池開通互市才幾年？那些子高麗兵士竟然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我天池商販，辱我天池臣民，且高麗軍隊並不予以製止，此風愈演愈烈，如果朝廷再無動於衷，隻會讓臣民氣涼！更會被天下人嘲笑！說我天池泱泱大國，竟然驚駭一彈丸之地！隻怕更會說萬歲爺你……”

“這個……雲兒可不肯做阿誰逆賊的女人！雲兒心中……”此生當代，雲兒的心中隻要王爺一人。

半晌，成卓遠抿了口茶，方開口，慢條斯理道：“你們竟一點兒都不思疑趙誌勝上書有幾分真幾分假？”

成卓遠指了指茶杯：“倒茶。”

德貴妃慕容氏、蘭妃趙氏、惠嬪陶氏，歸寧探親。

“噗！”成卓遠正喝著茶，冷不丁的就嗆到了，趙如海忙遞了錦帕疇昔，又從速地給成卓遠換衣，成卓遠擦了臉，哭笑不得看著霍晨，“你這張嘴！朕非得逮個機遇，好生經驗你一番！”

“不消不消！”霍晨忙擺擺手，笑嘻嘻對房中一乾人傳授經曆，道，“這紅棗開裂了來，味道纔好呢，茶水又絲甜美，好喝得很，可比那苦兮兮的茶好多了，當然了，你們這些子粗人是斷斷不懂這內裡的妙處的！”

霍晨此話一出，成卓遠和周瑾都是一愣，兩人都看向霍晨，周瑾又朝成卓遠看去，眼中的嚴峻更多了幾分。

隻是非論是誰，一旦打了敗仗再回朝，權勢便就會敏捷收縮起來，豈不是更加擋了成卓遠的門路？

這一日中午，成卓遠正在禦書房批著摺子，周瑾和霍晨也在禦書房，霍晨大喇喇地斜歪在軟榻上，剝著小核桃正吃得津津有味，周瑾坐在劈麵的椅子上，手上看的恰是那一日趙誌勝的上書的摺子，麵色深沉中帶著一絲嚴峻。

陳九儒長歎一聲輕撫陳巧雲的臉頰：“雲兒，這人間本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比如說為父，固然心繫大興光複，恨不得將一眾逆賊都繩之以法，卻不得不做那逆賊的太傅，雲兒，你如果不肯意，為父天然不會勉強，你本是女兒家，自當應當開高興心腸度日，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實在也不是合適你，原是為父對你的期許太高了，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