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咯咯笑了兩聲道:“爺談笑了,聽爺的口音莫非是都城來的?”
饒是懷濟脾氣好,也給這兩句話激出了脾氣:“如何,你們引鳳樓不是賣飯的不成,怎說我們走錯了門?”
懷濟道:“真真好不講理,你們開門做買賣,我們上門便是主顧,便不遠接高迎,也該客氣有禮,怎如此霸道,是何事理?”
小廝把四人迎進牡丹亭,就跑了,不大會兒工夫,出去一個風情彆具的大美人,一出去就道:“下頭的小子不懂事,怠慢了高朋,媚娘這兒給高朋賠罪了。”說著嫋婷婷一福:“還望高朋瞧在媚孃的份上,莫計算纔是。”說著微抬首,眸光傲視,柔媚入骨。
小廝相互看了一眼,男人挑了挑眉道:“如何,爺的朋友不能進?”
牡丹亭在二樓,安插的都麗堂皇,卻有些俗氣,總的來講,這引鳳樓的氣勢就像一個毫無秘聞的發作戶,或者說是為了逢迎發作戶開的,咀嚼俗不成耐,獨一可看的,約莫就是底下舞台上的彈唱跳舞的女人,一個個杏眼桃腮,身材曼妙。
懷濟看了懷清一眼,略有些躊躇,卻聽男人道:“爺千年不遇請回客,看意義人家還不承情了。”
男人笑道:“媚娘?你這名兒真真起的好,你這聲兒媚的爺骨頭都酥了。”懷清差點冇吐了,心說此人年紀不大卻真是個色鬼。
男人揮揮手道:“你冇聞聲說,那引鳳樓背麵是守備府嗎,爺恰是因為要清查稅銀纔去的,你真當我去哪兒吃吃喝喝啊,爺長這麼大甚麼冇吃過見過,小小的引鳳樓還入不得爺的眼,走了。”說著已經出了茶社,往街上去了。男人忙號召外頭的小子把桌上的茶碗收了,忙跟著去了。
若開在都城,乃至汝州府,這引鳳樓都不算太奇特,可開在南陽縣就不大仇家了,南陽縣的老百姓窮的都快吃不上飯了,便有幾個有錢的富戶,也冇說每天往這兒跑的,若說為了驅逐外客,這南陽縣經年也來不得幾個達官朱紫,希冀外客,引鳳樓每天在這兒戳著,人吃馬喂,估摸連褲子都得賠出來。
懷濟皺了皺眉道:“如此奢糜之處,開在這南陽縣當真古怪,倒要出來一探究竟。”說著邁步要出來,不想到了門口兩個青衣小廝,卻一伸手攔住了他們,高低打量一遭道:“二位爺莫不是夜裡冇睡好,含混著走錯了門,從速醒醒,昂首瞅瞅,我們這兒是引鳳樓,不是街邊兒的麪館。”
懷清道:“既蒙公子相邀,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一扯懷濟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