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清打量他的時候，男人忽的側頭看向她道：“你假小子看著我做甚麼？趕是瞧上爺了不成。”

從進了南陽的地界，懷清就在四下察看，公然有山有水，即便現在還在臘月裡，也能瞧出幾分秀色，遠處峰巒迭起，隱在傍晚間，美的如夢似幻，近處唐河雖結了冰，卻也看的出蜿蜒之勢，有山有水，人傑地靈，這南陽倒真當的起這八個字。

兄妹倆走累了，尋了個還算潔淨的茶社出來坐下，老闆娘剛開門，見來了客，忙號召兩人坐下，提著銅壺衝了兩大碗茶道：“兩位瞧著不像我們南陽人，如果來收皮子的，卻來晚了些，剛過初八，收皮子的就來了兩撥，好的都收走了，您二位這時候來可晚了。”

老闆娘立馬笑的見牙不見眼：“夠了，夠了，您慢用，慢用啊，今兒造化，沾了高朋的光，能聞一回這茶香也不白活著上走一遭了。”老闆娘得了銀子，阿諛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扔。

懷清道：“哥哥去哪兒？”

懷清道：“哥是想微服私訪。”

懷濟道：“這還冇出正月呢，怪冷的，細心凍著你，聽哥的話，先歸去。”

懷清冇她哥這麼巨大，但也感覺事光臨頭怕冇用，大不了她哥剿匪不力，被罷了官，返來開個醫館也能度日，有葉府撐著，橫是不至於砍了腦袋，再說，這事兒五五的機遇，萬一要成了，她哥就在南陽站住了腳，不過這籌辦事情還得做。

懷濟道：“可知那個的本錢？”

男人出去便道：“爺運道不好，偏得了這麼個差事，跑到南陽縣這麼個窮地兒來享福。”說著一屁股坐在了懷清兄妹中間一桌，掃了眼懷清兄妹道：“呦嗬，另有比爺早的。”

若瑤道：“還說你聰明呢，這會兒就胡塗上了，眼瞅就去南陽了，秘聞都冇摸清，想必你也曉得，這當官一任三年，除非有大功過，都要比及任期滿，方能升調，卻這南陽縣三年卻有五個縣令，你可知這五個縣令的成果嗎？”

剿匪？懷清內心都涼了，如何就冇想到另有這麼檔子事兒，想這些山匪既已橫行數年，早成了氣候，哪是一時半會就能剿的，再說，一個縣官手裡頭那幾個衙役，不過壯壯門麵罷了，彆說剿匪，跟匪賊照個麵兒，估計都能嚇尿了褲子，剿誰去啊。

懷清眼裡的光芒嗖一下就滅了：“還覺得姐姐曉得甚麼內幕呢。”

老闆娘道：“哎呦，您但是問著了，要說我們南陽窮歸窮卻真有個好地兒，叫引鳳樓，說是汝州府頭一份的買賣也不為過，從這條街走到頭，往東一拐您就瞧見了，鬥大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