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南很快就從樓上自行下來了,輪椅直接節製到了餐桌邊,“不是早就餓了嗎?還不過來用飯。”
等候著第二天安俊遠喊她舅媽那一刻的到來,她很快進入了夢境。
“俊遠,俊遠,叫得這麼親熱這麼順口?”秦正南夾了一片青菜,文雅地放進嘴裡,慢條斯理地嚼著,鷹雋般鋒利的眸子淡淡瞥了她一眼。
父親嚴厲地怒斥他,“你是孃舅,如何能跟外甥搶媳婦?”
瞧著她黯然的模樣,秦正南放下筷子,親手剝了一隻蝦放在了她的碗裡,“不消改,他今後要喊你舅媽,你天然還要叫他俊遠。”
想到這層乾係,她俄然感覺胃裡俄然就飽了!又要去見那家人?
可惜,裴夢出差去了日本,冇趕上她的婚禮。等她返來如果曉得她老公換成了安俊遠的孃舅,還不曉得甚麼神采呢!
家裡來了客人,一對年青的伉儷帶了一個三歲的敬愛小女孩,父親熱忱地歡迎了他們,還讓當時也隻要三歲的俊遠牽著小女孩的手去玩。彼時,年逾六十的父親看著兩個小不點,欣喜地對小女孩的媽媽說,“比及他們十八的時候,就給這兩個指腹為婚的孩子訂婚,了了我和你父親的心願。”
秦正南排闥出去的時候,月光從窗戶的傾瀉出去,剛好灑在床上女人的身上。她伸直著身子,身上的毯子已經滑到了腿上,卻也睡得極苦澀。
“哪.....哪有,一時候冇改過來罷了。”肖暖低下了頭,聲音越來越小,透著淡淡的委曲。
舅媽?
“哦!”她隨便應了一聲,嚥下嘴裡的一口飯以後才反應了過來,放下筷子一本端莊地看向他,“你的家人,不就是俊遠的外婆家,秦阿姨的孃家?”
忙了一天,不但冇吃東西,還被安俊遠那混蛋噁心腸吐了幾次,肚子裡早已經唱了幾遍的空城計。看著滿桌的好菜,肖暖毫不客氣地抓起筷子就吃。
瞧著她大快朵頤的模樣,秦正南微微皺了皺眉,但那眸子裡很快就有了淡淡的笑意,“吃完飯早點歇息,明天跟我去拜見我的家人。”
明天之前,她幾近是把“俊遠”掛在嘴上的,一天起碼也會喚個百把次。最好的閨蜜裴夢常常笑話她,“你呀,喊幾遍你們家俊遠歐巴連飯都不消吃,覺都不消睡了,他的確就是你的能量!”
但是不知為何,返國之前,看到她照片的第一眼,他就決定了一件事:安俊遠的這個女人,他要了!
看著她表情大好的模樣,他悄悄搖了點頭,還是個丫頭,心性這麼簡樸,統統的喜怒哀樂都表示在了那張小臉上,也難怪被安俊遠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