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帝委曲你們程家了。”蕭翊時歎了一口氣,“乃至於程家滿門隻剩下你一小我,現在讒諂程家的真凶還未找全,害得你至今仍要隱姓埋名。”
從懷裡取出早已經籌辦好的小紙條,小紙條一共兩張,一張按例畫著一個小黃人,那是她約好了和弟弟報安然的暗號,而另一張乾巴巴地寫了幾行字,說了幾句宮裡的景象和一些無關緊急的八卦,比如陛下冇有嬪妃、永壽宮失了火、有兩個公公吵了一場大架等等。
屋裡披髮著淺淺的龍涎香氣味,萬籟俱寂,蕭翊時躺在床上卻有些睡不著。
“這叫冰花傳書,比及春暖花開,冰花化了,你便能夠看到現在我想對你說的悄悄話話了……”
“陛下。”
一股冷意襲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天空中的新月,耳邊俄然傳來纖細的“滴答”聲。
“朕還不曉得這幕後的黑手目標安在,不過他現在比我們更加頭痛,”蕭翊時冷冷地一笑,“他冇想到,固然父皇一意孤行裁撤北軍,卻讓我們另辟門路積儲了力量,大皇兄未能繼位,這是大晉最大的變數。”
她歎了一口氣,這才進宮這麼點日子,該如何才氣熬過在後宮的冗長光陰啊。
蕭翊時沉吟著踱了兩步,眉峰垂垂集合:“朕和昱墨這幾日將這些年來的一些大事推演了幾遍,程將軍被誣投降叛軍、平南王府謀反、容先生驪陸山屍諫……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一步步把大晉的文武棟梁一個個吞噬殆儘,朕和昱墨都感覺這不是偶爾,而李家隻不過是被推在內裡的一個傀儡罷了。”
應珞看他深思,輕聲喚道:“陛下,你手裡的冰花都化得不成樣了,不如拿出去丟了吧?”
又來了,對著彆人笑語如珠,轉過甚來對著他卻彷彿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