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鐸悚然一驚:“照陛下這麼說,此人可真是包藏禍心,這是要擺盪我大晉底子嗎?”
“是先帝委曲你們程家了。”蕭翊時歎了一口氣,“乃至於程家滿門隻剩下你一小我,現在讒諂程家的真凶還未找全,害得你至今仍要隱姓埋名。”
蕭翊時又好氣又好笑,走到窗前沉聲道:“你在那邊做甚麼?”
蕭翊時俄然感覺非常挫敗。
兩人一起北行,果不其然,快到冷宮門口時,喬梓那薄弱的小身影便呈現在他們麵前,她對這裡分外熟諳,在樹叢和牆根間逛逛停停,時而警戒地藏入暗影中窺視著身後有冇有跟著人。
亥時將過,四週一片悄寂。蕭鍇一傳聞蕭翊時出了寢殿,覺得產生了甚麼急事,便從側屋中急倉促地趕了出來,正要調集侍衛,卻被蕭翊時擺手禁止了。
應珞看他深思,輕聲喚道:“陛下,你手裡的冰花都化得不成樣了,不如拿出去丟了吧?”
蕭鐸進屋叫了一聲。
應珞被他看得內心有些發慌,小聲道:“陛下這是有甚麼叮嚀嗎?”
蕭翊時明白,他的幾個婢女在北地呆得久了,也感染上了北人的粗暴和直率,特彆是伯納族人,他們的女子職位很高,很多人家都是一夫一妻,就算丈夫想要三妻四妾,也需求家中嫡妻點頭了才行。
蕭翊時不由得想起那日一頭栽進他懷裡的喬梓,被燒得有些含混的神情,不幸中帶著倔強,粗糙乾裂的臉頰,可下巴裡的那塊卻仍然光滑細嫩,帶出不一樣的觸感……
喬梓煞有介事的聲音言猶在耳,他順手撿了起來,捏開蠟丸,內裡公然是一張揉成一團的小紙條,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四個個小字:謹慎,回家。
蕭翊時把紙團往懷裡一塞,叮嚀道:“把朕那件便服拿來,換衣。”
喬梓立即斂了笑容,恭謹地回道:“陛下,這賊鳥的窩已經被主子拿下,主子替它到前麵去尋個窩,必然不能讓它再驚擾陛下。”
一股冷意襲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天空中的新月,耳邊俄然傳來纖細的“滴答”聲。
蕭翊時感覺本身有些不太普通了,如何莫名其妙一向想著阿誰小寺人?他神情古怪地看向中間的侍女,那侍女名叫應珞,已經服侍他將近十載,脾氣和順,也通文墨,很合他的情意。
“宮中隻怕也有此人的權勢,朕已經讓蕭鍇和蕭銘肅查,現在這類態勢,時候拖得越長,對他更加倒黴,想必他要忍不住脫手了,朕倒是要看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