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多了,”木槿搓了搓手,“她們說了,等過了一兩個月這手就會健壯了,到時候就冇這麼可駭了。”
“你明白就好,起來吧。”他放緩了語氣,“疇前的事,朕都不計算了,從今今後,你好幸虧朕身邊做事,不要三心二意、得隴望蜀的,朕虐待不了你。”
木槿戀戀不捨地後退了幾步,小聲到:“小喬子,我得走了,你謹慎點,等我旬休了來看你。”
喬梓迷惑地抬起眼來,那雙黑眸在蕭翊時的臉上蜻蜓點水般地掠了一下,又敏捷地垂下眼瞼:“是,主子前次如許衝撞了陛下,陛下還如此寬弘大量,主子真是感激涕零。”
木槿點了點頭:“我曉得。你去西華門了?我一向想來瞧瞧你,可這裡活忙走不出。”
蕭翊時坐在案幾前,麵無神采地看著喬梓垂首一步步地走到他麵前,還冇等他開口,喬梓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口氣磕了三個響頭:“謝陛下治病拯救之恩,主子無覺得報,今後隻要經心極力服侍陛下,做好分內的事情以報皇恩。”
“你被分到浣衣局去了?”喬梓頓時內心明白了,這是看她落了難,落井下石順地把木槿也連累了。
隻見木槿本來的一雙小肉手腫了起來,手指都蘿蔔狀了,上麵是紅紅紫紫的凍瘡,有的已經腐敗,的確冇法看了。
蕭鍇有些猜疑,這條路壓根兒和四通殿南轅北轍,這小寺人到底打得甚麼鬼主張?
她一邊哭一邊又抓又踢,美滿是不要命的架式,那嬤嬤猝不及防,臉上身上被踢抓了好幾下,節節敗退,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一個木桶上,狼狽不已。
“你在這裡做甚麼?”一個熟諳的聲聲響了起來。
“我也是,前兩天還病了一場……”
蕭鍇冷哼了一聲:“陛下在四通殿裡,讓我來瞧瞧你的病好些了冇有。”
還冇等蕭翊時說話,她便蹦了起來,一溜煙地跑出屋子不見了蹤跡。
喬梓小聲道:“我有事來見陛下。”
“多謝陛下,”喬梓站了起來,躊躇地看向蕭翊時,“陛下這是說……要讓主子回到四通殿裡嗎?”
喬梓一起咬著牙揣摩了好幾個餿主張,籌辦好好清算那老嬤嬤一頓,可到了半路卻寂然坐在了樹下:這宮裡本來就是個捧高踩低的地點,就算她設法清算了劉嬤嬤,另有其他榮嬤嬤、於嬤嬤出來,她和木槿兩個最底層的宮女寺人,清算得了嗎?